拈花解释,“哎呀,我不是嫌弃你。”
“只是主子有主子的打算,她的心思不是我们能猜得到的。”
“那你就把她住哪告诉我嘛,这样要是有任何意外,我能第一时间救援。”
“我不能告诉你。”拈花虽左右为难,但回答的很坚定,“这是命令,青衣教众人誓死不会违背,还请你理解。”
难得看她如此郑重,思无涯也不好再多问,只得怏怏道,“算了、算了、那要是有事,第一时间通知我。”
拈花眉眼一弯,又恢复了往日的表情,笑嘻嘻道,“好啊!”
“你啊……”思无涯叹了两口,“都是没良心的。”说完,出了屋子。
深夜,东宫里一片寂静,揽月斋中却突然发出了一丝轻响,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张雪言勾唇一笑,鱼已经动了。
隐蔽处,怜香仔细将纸条绑在信鸽腿上,末了,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安后,才将鸽子抛于天际。
鸽子在空中扑腾了几下翅膀,之后往宫外飞去。
纪府,老管家收到纸条后,立即前往主院汇报。
纪澜根本睡不着,躺在床上一直翻来覆去,不知怎的,今晚心里竟没来由的有些发慌。
没过一会,听到外面有动静,所幸披衣起身。
老管家刚到门口,便见纪澜提着灯笼已经推门出来了,他连忙走上去,接过他手中的灯笼,道,“怜香那边来信了,说太子妃今夜宿在了小姐的揽月斋,她悄悄去看过一次,睡得很熟。”
“你怎么看?”纪澜边问边拢了拢衣襟。
老管家沉思想了想,“我觉得是个好机会。傍晚时分,那边有消息过来,说她们已经重新租了院子,换了地方。”
“想来这位才敢无后顾之忧的休息。”
纪澜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照你如此说,她大可回自己院子去,又为何特地跑去霜儿那里?”
“那老爷的意思是,她故意的?那她岂不是已经知道背后要杀她之人是我们?”
纪澜面露阴冷,“她是什么人?一个杀人如麻,没心没肺的东西,从入上京那天开始就没信任过我,没把我放在眼里。”
“不过也恰恰是因为没把我放在眼里,对自己绝对自信,才能让我们找到机会,让那几个江湖人偷袭成功。”
“也算是给她一个警告,让她明白,这里是上京,不是她呼风唤雨的江湖。”
“那她既然已经知道我们要杀她,又为何去小姐院里?难道就为了让怜香传消息?让那几个后生再次偷袭?这不是做得太过明显了吗?”
纪澜一时也理不清任何头绪,他按了按脑袋,总感觉这段时间特别疲累,可一躺下却又睡不着,一连十几日,再好的精神都耗完了。
老管家见他脸色,赶紧扶他到一旁休息,“要不要请个大夫瞧瞧?您这段时日身子不大好,总拖着也不行啊!”
纪澜摆摆手,“无妨,现下没有精力管这些。”
他语气坚决,老管家也只得继续道,“那这件事该如何处理?那几个后生,可急得很。”
“在我没有理清头绪时,让他们先不要轻举妄动,如果坏了我的计划,我让他们没命出上京。”
“是,那我这就给他们传信。”
纪澜点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