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咖啡,睡不着……”慕容画楼笑道。蓝山咖啡的香醇贪嘴的她欲罢不能,晚饭后又喝了一杯,此刻毫无睡意。
他坐下吃饭,她凑在书架旁看。一大半的德文军事书籍与日文军事书籍,还有英文版的各种。
“最左边有一套元曲,你若是喜欢就拿去看吧。”白云归见她像孩子一样趴在书架前一排排的瞧,便提醒她道。
慕容画楼抽出一本德文的陆军训练法则,上面密密麻麻的笔记。古式的德语她看来很是晦涩,有些句子读不通,便感叹道:“督军德文学的不错……”
白云归失笑:“那是教材!我在德国读了几年书,毕业时可是第一名的成绩……”
“督军好厉害……”慕容画楼奉承。
“什么厉害……”白云归停著,目光游离,好似回到了孤灯苦读的岁月,“刚刚去德国,一句德语都听不懂……每天只睡四个小时,简直成了书呆子,半年才把德文说的流畅。”
慕容画楼依书架轻笑,他威严的眉目缓和了很多。
说些闲话,两人好似亲近了几分。
“你在家的时候,跟五弟交情如何?”白云归突然问她。
“五弟啊!”慕容画楼轻笑,想起自己刚刚重生的第二天,白家老五白云展捉了一条巨大蜈蚣,装在透明的玻璃瓶,丢到她的针线筐里。慕容画楼好奇拿起来,揭开玻璃瓶盖,捏在手里把玩,笑得开怀。
白云展脸色都紫了。打那以后,他再也不敢捉弄她了。
“挺好的。他惹娘生气的时候,总是我帮他说情……他就会逃课带我出去吃东西,看戏逛街……”慕容画楼眼底莹然浮动,想起白云展那放荡不羁的脾气,就觉得好玩。
“不过娘说,年纪大了,总是跟着小叔子出去玩,外人要说闲话,就淡了一些……”
“家里来信,说他逃婚跑了!”白云归眼眸深凛,“我已经叫人去寻他。到时你帮着劝说几句……爹说他只听你的话!”
“逃婚?”慕容画楼微愕,“他跟薇儿感情很好,为何要逃婚?”
卢薇是白云展的未婚妻子,两人又是同学,郎才女貌很相配。白云展带慕容画楼出去玩的时候,经常是薇儿作陪。
“到时你亲口问问他。”白云归眸光从慕容画楼脸上掠过,肤若凝脂,笑容灿然,不经意间凝眸抬腕,神采似云锦叠叠,隐约想到一些年少轻狂的情事,只觉愕然。
第二日慕容画楼将这事告诉了白云灵。
白云灵倒是意料之中:“他从小就混账,谁知道这次又发什么疯!”
下午的时候,慕容画楼坐在窗前看书,桌上的水晶花瓶里养着香水百合。雪色花瓣幽香暗送,金色阳光洒落点点,映照得瓶中清水艳波流转。
听到汽车的声音,她没有在意,片刻楼下便有怒吼声。
她走到一楼楼梯口时,便瞧见青呢西服的高瘦男子,发丝凌乱了,对着白云归怒喊:“……凭什么抓我过来?你简直是土匪!华夏也*律的,我有人身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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