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半岑狐疑,问什么事。
画楼便言简意赅把苏氏怀了慕容半承孩子、霖城办过葬礼等事情告诉慕容半岑。
慕容半岑听完,雪嫩脸颊发紫,呼吸急促:“他欺负我妈,他欺负我妈!我要杀了他!”
第一次见他动怒。因为激动,他颤抖不止,嘴巴翕动着,那双斜长眸子充血,凶残的眸光似嗜血野兽。
画楼微微吃惊,起身坐到他身边,拦住他的肩膀,轻轻抚摸他的后背。
白云归亦微诧,他还以为慕容半岑根本不会发火,平日里他总是一副柔弱模样,若留着长发。便是个绝世佳人,看不出半点男子气概。此刻才觉得他有点血xing,白云归微微颔首。
半晌。慕容半岑才平静,垂眸喃喃道:“我明日不去学校,我要去看妈!”
“可以。我叫方副官帮你请假。”画楼哄着他,又道。“你会讨厌那个未出生的小宝宝吗?”
慕容半岑依旧低首垂睑,片刻才道:“是妈的宝宝,就是我的弟弟,我不讨厌他。不过,霖城的人要是敢找来,我就杀了他!”
声音凝重又阴鹫。
画楼抚在他后边的手指微僵。
“妈担心你嫌弃她怀了宝宝,又担心你讨厌那个宝宝……半岑。当着妈的面,别说霖城那人什么。慕容太太已经下葬,霖城就跟妈无关了。过段日子得了空闲,我还要送你回霖城祭拜妈。等明年开春,宝宝出世了,我就送妈去美国;年底再送你去,以后你就可以天天和妈再一起……”画楼柔婉安慰着他。
听到最后一句,慕容半岑才抬眼望着画楼,妩媚潋滟的眸子闪亮“真的?”
“嗯!”画楼肯定的点头,“不过。这件事除了我和督军,就只有你知道。别让家里旁人知道了,免得将来慕容家的人听到风声,再找来;
。”
画楼叫他上楼睡觉。明早让易副官带他去小公馆。
他高兴的搂了搂画楼的脖子,在她身上蹭了下,像个小孩子一样欣喜不已。
她和白云归也上楼。
画楼在衣柜里找自己没有穿过的睡袍,白云归便从身后拥住了她。
“你们白天无事,大把的时间说话,为何非要晚上说?”他闷闷的,炙烫的唇瓣便落在画楼的修颈上,手掌隔着旗袍摩挲她的腰肢,声音温醇you'huo着她,“画楼……”
画楼脸颊有些发烫,推白云归,有些急:“督军,您别闹了。”
“我怎么闹了?”他不甘心道,“我自己的媳妇!”
画楼哭笑不得,觉得他此刻像个耍赖的孩子。他经常索取不得时,便会这样磨她,直到她妥协为止。
可是今晚……
画楼不是害怕晚上的欢愉,只是满心想着白天的事,很多话要问采妩,否则她会彻夜思量不成眠。
画楼挣扎着转身,面对着他:“女人就是喜欢晚上吹了灯说悄悄话。督军,您是不是一个人睡不踏实?”
她点漆眸子里的调侃与俏皮令他喉结滑动,一股子燥热蓬上心头,手臂一紧,便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我就是睡不踏实!”
手便往她旗袍底下探去,摩挲着她娇嫩温滑肌肤,舌尖舔弄着她的雪色颈脖与锁骨。
两人的呼吸顿时灼烫。
闹腾了半天,画楼才从他怀抱里挣脱开,衣裳差点被他撕碎了,鬓角凌乱散着,珠钗半垂,更添魅惑。
他呼吸越发炙热,满腹怨念:“你这个小东西!”
画楼拿着睡袍,忙不迭跑了出去,脸颊火烫,半晌凉不下去。
倚在沙发里看书的采妩笑容暧昧。
画楼故作瞧不见。她洗了澡回来,采妩已经换好了睡袍,依旧坐在那里看书。她瞧着画楼直笑:“我们说会话,你就下去睡吧。要是我真的留你住一晚,督军只怕要恨透我。”
画楼佯嗔她一眼:“你什么都敢说!”
采妩不以为意:“你别往深处想,其实我也没有说什么啊!”然后又道,“我从来没有跟别人一起睡过,不习惯。”
画楼本想打趣一句,那四少呢?话到嘴边又咽下去,这并不是个好的话题。
两人闲坐在沙发里,采妩便叹气:“我今晚不回去,婆婆只怕气死了。”
说完便呵呵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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