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经常这样啊,自己总是用忽视的法子来对付他,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正愕然间,唇已被他攫住,动作轻柔描绘着她的唇线,搅动着她的气息。
画楼心头乱得厉害,莫名情绪似涨潮般涌上来,铺天盖地将她吞没,半晌都理不出由头。而他的攫取更加霸道,湿热舌尖在她舌尖上起舞,纠缠着她。
一狠心,画楼咬了他的舌,他吃痛,才急忙松开她。
他眸子已凌乱,不解望着她,却见她眼眸迷离又茫惑,仿佛走失的孩子般不知所措。
“傻孩子!”白云归笑,心情轻盈愉悦,燥热唇瓣落在她精致小巧的锁骨,缓慢下滑。
她却挣扎起来白云归停下来,含笑凝望她。
慕容画楼却半扬起身紧紧箍住他的脖子,宛如拼尽了全身力气,勒得白云归喘不过气。
“怎么了?”白云归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试图让她平静下来,笑着打趣她,“难得你这样主动投怀送抱啊”
却感觉有湿热的水雾打在自己的后颈。
他用力掰开她的手见她满脸湿濡,便慌了神欲俯身捻开灯,却被她抱住了腰。
“我没事,白云归,我没事!”她声音里微带着哽咽,“我只是……只是觉得……原来如此……”
白云归狐惑望着她的语无伦次和满颊泪珠,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知道用自己掌心替她拭泪。
她一声不发,泪珠却泛滥成灾。
白云归越发不安,又问不出什么来,正懊恼叹气却见她终于扬起脸,光线幽暗中能看到她眼角溢满晶莹的泪。
她玉藕纤臂搭在他的肩头,唇缓慢又笨拙凑近他的唇,唇瓣湿濡娇嫩,有泪珠的湿咸,撩拨得人心酥麻。
白云归原本就燥热难耐的身子更加沸腾,浑身欲火好似被泼了一瓢滚油熊熊滔天烧灼起来。
他禁不住轻轻哼了一声,呼吸浑浊炙烫,翻身将她压下。却遭到她的挣扎。
她推开他,从他身子底下钻出来让他平坦着。
轻柔的唇学着他的样子,一寸寸吻着他的肌肤他结实的肌理滚烫紧绷忍耐着享受着她的亲吻。
白云归握拳压抑自己的情绪,却感觉自己眼睛发涩。这个瞬间他终于明白刚刚画楼为何哭泣。
他将她拉住,依旧压着她,在她耳边低喃着:“画楼”声音却跟画楼一样,有些哽咽。
仿佛今日才懂爱,才食髓知味。
这场欢愉似乎他们之间最好的一次。身体的欲望融进了心灵的纠缠,两人之间的配合全所未有的默契。
画楼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而他箍住她的腰,激情时拼了全力的索取,才算把彼此心头激流送出去。静下来的时候,屋子里悄无声息,有淡淡如水温香。
画楼再次醒来,觉得眼睛有些胀,肯定肿了。
她的手被他握住,在锦被里十指相扣,牢牢拴在一起。她没有动,直到白云归也醒来。
清醒后,那些在床上宣泄的情绪她不好意思提起,他亦装作不曾发生,两人跟平常一样起床穿衣,却又有不同寻常的沉默。
画楼帮他收拾箱笼。“礼物你叫副官准备了吧?”画楼笑盈盈把装了他衣裳的小皮箱放在门口地上,转身替他扣军服的银扣。
“放心,都准备好了。”白云归也若无其事道。
“我妈去世这么久,半岑都没有回去祭拜,您要是见了慕容家的人,稍微透露些口风,替半岑遮掩……”画楼帮他扣好扣子,然后系好绥带。
白云归淡然道:“我会的…”然后又各自说了些闲话,两人下楼吃了饭,画楼送他去火车站。
火车站今日要通专列,所以戒严关闭,四周全是荷枪实弹的侍卫。画楼跟着白云归进了车站,月台上早已沾满了人。
韩家、贺家、蔡家悉数离开。
他们在俞州生活,一直似客居他乡,没有不动产,住的房子和日常花费全部是白云归供给。
大人们想到终于可以归乡,面露喜色;孩子们不懂愁苦,只当是出远门游玩,兴高采烈,月台上闹哄哄的。
见到白云归和慕容画楼,才微微安静些。
夫人太太们分别跟画楼打了招呼,列车开进了站台。
大家鱼贯着上车。
白云归便轻轻拥了画楼,低声道:“我会很快回来。”
“一路平安!”画楼也笑道。
车子渐渐远去,她才回了官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