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楼噗嗤一声,将他小小双臂控制住,整个人抱在怀里,低低笑起来。
苏氏大窘,解释给画楼听他每次跌倒了,在地上哭,奶妈就拍着地说,地坏,地坏,害得我们苏捷哭了……画楼,你别多想,他都不懂……”
“妈”画楼眼眸里全是笑,“他是我弟弟”
然后指了指泪意拭去的苏氏,对不停挣扎的苏捷道你看,妈妈不哭了,不坏,是不是?”
苏捷停下来,看着苏氏冲他微笑,他也笑。
然后扬脸,一本正经对画楼道不坏”
画楼惊喜得眼泪婆娑总算叫了声”怕苏捷再次误会,画楼吸了吸鼻子,把泪意敛去,对苏氏道,“妈,这是个厉害的。要是将来长大了还这么厉害,也有人照顾你,我就放心了。”
苏氏笑起来这倒是真的。你和半岑小时候都不像他。他啊,是又能吃又能睡又能闹腾。你和半岑小时候身体都不太好,他落地到现在,就生过一次病,身体好极了。”
佣人拿了包袱,苏氏见衣裳尚且不算失礼,就拢了拢鬓角,叫佣人拿披肩和帽子,有些迫不及待对画楼道我们去看看清歌和素约。”
然后捏了捏画楼怀里苏捷我们去看外甥。”
苏捷小小清淡眉头微微蹙了蹙,他不懂是外甥。
苏氏又对画楼道苏捷要不要戴个帽子?”
“不用,他还是第一次出小公馆呢。”画楼抱着苏捷,便举步出去。
到了官邸,客厅里水晶吊灯透明光线从窗棂倾泻而出,将庭院一株古杏虬枝染透,似披了青霜。
管家说了,焦急等在客厅的白云归和慕容半岑忙迎了出来。
他打去白公馆,母亲说画楼早一个小时就走了。他挂了,又等了一个小时,她才慢悠悠。
白云归担心她出事。
倘若她再晚半个小时,他就要叫警备厅的人出去找了。
看到她怀里抱个裹着雪色羊绒围巾的孩子,露出跟她一模一样眼睛,点漆眸子灵活转着,十分可爱,白云归和慕容半岑都一愣。
然后便看到了带着宽檐帽子,坠了黑色面网的高挑曼妙女子。
慕容半岑机敏,扶住她的胳膊,低声叫了妈。
苏氏紧紧握住他的手。
两人一周前还见过,却好似分开两三年似的。
进了屋坐下,苏氏打量了眼客厅,跟她上次送慕容半岑来时差不多,没有太多变化。
白云归苏氏是来看孩子们的,便让管家上去瞧瞧,清歌和素约醒了没有。
管家说没有。
然后大家坐在客厅喝茶。
苏捷和画楼在车上不停,两人已经比较熟。
她指着白云归,教苏捷叫人姐夫。”
“姐夫”苏捷声音纯净清脆,似山涧一泓清泉。白云归心口发热,有些感动。
当初慕容半岑来,画楼可是让他叫督军的。
两年了,发生了这么多的变化。
画楼却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指着慕容半岑对苏捷道哥哥。”
“哥哥”苏捷声音很响,鹦鹉学舌般十分干脆。
慕容半岑一把将他抱,搂在怀里,笑着对画楼道,你糊涂了,我天天去小公馆,苏捷早就认得我”然后求证般问苏捷,“我是谁?”
“哥哥”苏捷甜甜笑道,紧紧依偎在半岑怀里,“哥哥,你买棉花糖了吗?”不跳字。棉花糖是一种糖果,并不是那种大大蓬松的,而是有些像后世的软糖,做成五颜六色,十分漂亮。
画楼语塞,有些讪然。
白云归瞧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对管家道去,那些棉花糖给小少爷吃。”
“将军”苏氏忙道,“他吃过饭了,再给他吃,今晚睡不着,我们都别安生了。”
白云归笑了笑,道我疏忽了。”
“沙发,壁炉,茶几,茶杯……”那边,苏捷正认给慕容半岑听,估计是慕容半岑经常这样考他。他又指了这边几个人,“妈妈,,姐夫”
白云归便将他抱真聪明姐夫要奖励你,你想要?”
苏捷的眼眸便落在白云归胸前的勋章上。
第二百五十九节苏捷
第二百五十九节苏捷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