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斗知道张顺看似年轻,其实并不是好糊弄之人。他连忙磕头求饶道“老陈我一时鬼迷心窍,贪图财货,还请主公责罚!”
张顺不置可否,只是笑道“你且莫着急,先站到一边再说。”
陈金斗闻言莫名其妙,如今自己待罪在身,也只好心情忐忑的站了起来,依令行事。
两人沉默了片刻,只听见吱呀一声,偏房的房门再次打开。陈金斗抬头一看,来着年纪轻轻,正是和自己合伙贪污的陈经之。
陈经之抬头一看张顺和站在张顺一侧的陈金斗,心里大呼不妙。这陈经之颇为精明,见陈金斗满脸晦气、垂头丧气的站在那里,猜测今日定非好事。
好在他也不会傻到不打自招,只是强忍着不安,向张顺行了一礼道“拜见主公,恭喜主公,贺喜主公!我听闻主公喜得贵子,后继有人,真是可喜可贺!若是主公有什么需要经之来坐,只需派人招呼一声便是,何须亲自嘱咐一番?”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却倒是颇为镇定。说说吧,你和老陈两个是如何贪了辎重银两,又如何分赃的?”
陈经之顿时如遭雷劈,他也不知道张顺到底知道了多少,只得小心翼翼的偷瞄了陈金斗一眼。只见那陈金斗眼观鼻鼻观心,也不理他。
陈经之毕竟年轻,心眼还没有那么多,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当时我两个管理辎重,说实话这辈子我俩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钱财物资,一时间便鬼迷心窍。”
“老陈给我说,反正主公有这许多财货,多的也用不完。不如我俩替主公花销花销,也省得一路沉重”
陈经之话还没说完,陈金斗便怒斥道“你这厮胡说八道,竟然颠倒黑白,明明这话是你说的!”
陈经之闻言也连忙辩解道“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明明”
张顺眼看这一老一小起了争执,正要在他面前打了起来。他皱了皱眉头,低声喝道“你俩个搞什么?难道想当着我的面串供吗!”
陈金斗和陈经之闻言顿时惊了一身冷汗,他俩本道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竟然被张顺一语道破了心思。
两人讪讪而退,各自整理了一下衣服,只好嘴硬道“岂敢,岂敢!我只是看这厮胡说八道,颠倒黑白,气愤不过!”
张顺挑了挑眉头,怒道“今天老子双喜临门,心情正好,才特意把你俩喊来问询此事。若是你们再耍心眼儿,我便把证据交付给张慎言,把你们一律审了,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是冤还是不冤!”
这两人闻言果然大吃一惊,连忙扑通扑通磕起头来,跪地求饶。他们也是从龙元老,当初还偷偷拧在一起,试图对付风头正盛的“赵党”头目赵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