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少年都携带了一些鱼叉长蒿作为武器,赵鲤子见他们实在寒酸,又向张顺讨要武器,张顺便把之前缴获官兵的长矛分发给他们。
赵鲤子嫌弃张顺抠门,便抱怨道“我听左夫子说什么,‘不教民战,谓之弃之’,难道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吗?”
张顺闻言哭笑不得,笑骂道“老子找人教你们识字,是让你们引经据典骂我的吗?”
“你招募的这些人,助威呐喊还成,若是指望他们攻击官兵,烧毁浮桥,恐怕白给差不多。”
“我先前早派人去洛阳城招来黄守才的水师,走伊洛河至孟津,虽然水路遥远,今日也该到了。”
张顺正在说话期间,突然听到帐外一阵聒噪,然后便听到悟空报道“师傅,那黄守才已到,前来求见。”
张顺连忙站了起来,迎了出去,不多时便把黄守才迎到了帐中。那赵鲤子和黄守才也颇为熟悉,连忙见过了,说道“黄家哥哥,许久不见,如今气色倒好了。”
那黄守才一见是赵鲤子,也颇为高兴,连忙上前紧紧的抓着赵鲤子的手说道“多亏了赵小弟多方奔走,我黄守才才有今日。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我出狱以后,被主公委任水师之事,一时不能亲自上门拜谢,不曾想如今又在主公营里见了,且受黄某一拜!”
说着,那黄守才便要跪下拜谢。这黄守才在渔夫、舟子之中声望正隆、地位尊崇,赵鲤子哪里肯受他一拜?
他连忙把黄守才扶了起来,笑道“黄家哥哥多礼了,如今小弟正要在哥哥手下做事。若是哥哥有心谢我,不妨照顾小弟一番便是。”
黄守才闻言一愣,便扭头看向张顺。张顺便点了点头,笑道“我既然招你前来,又让你趁机携带硫磺、油料,想必你也能够猜度一二。”
“没错,如今官兵曹文诏趁夜建了浮桥,连接黄河北岸和河中河洲。我担心官兵立稳脚步,便要借此渡河。”
“所谓‘久守必失’,我想先发制人,派遣你和赵鲤子率领水师前去烧毁那浮桥,断了河洲与黄河北岸的练习。‘河神’以为如何?”
黄守才闻言,连忙问道“不知朝廷水师如何,我军可否战得?”
“来攻官兵乃是边军曹文诏、睦自强和张全昌,若论骑马射箭,你拍马也赶不上这三位。若论行舟涉水,他们三个加一块,亦不及‘河神’半分。”
黄守才这次安心道“如此,且请主公放心,我今晚便率水师烧掉此桥。”
张顺闻之乐道“如此甚好,我且在帐中等二位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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