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军情,紧急军情!”洪承畴手里拿着两封书信,掀开帐帘急急忙忙闯了进来,悟空拦都拦不住。
亏得今天张顺没兴致,不然被人撞到了“白日宣银”,高桂英非要闹着上吊不可。
松了口气之余,张顺不由气定神闲的问道“洪先生素来镇静,不知有何事能让你如此惊慌?”
“舜王,你看!”洪承畴连忙把手里刚刚拆开的书信递了过来。
张顺伸手抽出了一封,打开一看却是牛金星的字迹。
除却客套话不提,但看其内容,只见牛金星写道“义兵鼎沸,在于文灿。彼辈到南阳以后,不以民生为念,但以收刮为务。”
“百姓分得田地者遭其屠戮,掩有田产者遭其巧取豪夺,刮地三尺,犹嫌不足,百姓破家灭门者不计其数。”
“我便鼓噪杨四、郭三海、刘洪起及沈万登之徒趁机而起,如今汝宁以西、南阳以东群山之中。”
“官兵至则远遁,官兵去则出掠。敌进我退,敌退我扰,官兵不胜其扰,以至于调兵遣将,往来奔波,汝州、南阳守之可也!”
咦,这是好消息啊?
张顺没想到离了自己,这一次萧擒虎、牛金星、李信、张三百和曹变蛟诸人表现的都非常出色,心中喜不自胜。
不过他也知道那洪承畴不是咋咋呼呼之辈,既然如此慌张,必然另有隐情。
于是,张顺又将另外一封书信抽出来,打开一看,顿时不由大吃一惊。
原来这封信乃是张慎言、宋献策和李三娘三人联名所写。
“洛阳告急,山西副总兵猛如虎于五月十三日由渑池偷渡黄河,次日占领新安,吕先生门人被杀四人,亲戚被砍杀数十人,幸好其家眷早已经迁入洛阳城中,尚得保全。”
“洛阳危急,张慎言和宋献策二人以防万无一失,乃调驻守孟津高一功来救。”
“不意山西巡抚吴甡早有预谋,趁机督山西总兵官王总率领两万人马于孟津渡河。”
“官兵势大,义军两面受敌,不得不命高一功率众退入紫微星堡据守,命刘成率镇嵩营负责洛阳城防御。”
“另外,已经动员城内丁壮五千人日夜巡逻,谨防官兵偷城;命令前往洛宁等地招兵练兵的魏知友、卢象观、卢象晋回援;命令前往卢氏等地招募奇兵的卢象升回援,还请舜王早作决断!”
“果然,官兵终于下了这颗棋子!”张顺颤抖着双手,长叹一声道。
“舜王?”洪承畴闻言愣了一下,不由惊讶的问道,“您早有预料?”
“算得上有所察觉吧!”张顺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只是事到头上,万万没想到那山西巡抚吴甡如此狠辣。”
“舜王,此话怎讲?”洪承畴听闻张顺早有防备,一颗吊着的心不由暗暗的放了下来。
“这吴甡虽然名气不显,其实也算的上一员能吏!”张顺坐下了下来,细细诉说道。
“昔日我等义军出入秦晋,先为汝督诸将所破”
洪承畴一听到这里,顿时吓了一大跳,连忙跪下来口称死罪。
张顺笑了笑,站起来连忙将他扶了起了,安慰道“不知者不为罪,更何况当初各为其主,有何罪耶?”
好容易安抚下洪承畴,他这才继续讲述道“时值山西巡抚宋统殷坐镇,然而官兵不能制。及宋统殷为我军刘成所斩,朝廷又派遣许鼎臣前来,一直到义军渡河而南,山西之困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