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州城早乱成一团。
借机入室劫掠、建银者有之;持刀枪抵抗,与来犯之徒厮杀者有之;惨叫、呼喊声亦有之。
张顺皱了皱眉头,对杜弘域下令道“换下轻甲,你给本王带百十人,把这些乱兵、虏寇清理干净了!”
“是,末将领命!”杜弘域虽然体力不支,那也是他身负重型札甲造成的结果,若是换上轻甲,照样能胜任烈度较小的任务。
而张顺却跟在悟空等人后面,一路赶往灵州参将署。
那花马池设有分守宁夏东路右参将,而这灵州则设置了分守宁夏灵州左参将。
按照中国传统城市布局,参将署定在城市中心,所以义军也不用向导,只管向城中心杀去。
不多时,只见前面一座高大的府邸,正被一群人围着厮杀。
突然只听见一阵火铳、火器声响起,顿时那群人惨叫着又退了出来。
这群人个个衣甲光鲜,和路上遇到的一众套虏截然不同,张顺不由有几分疑惑。
他连忙高声喊道“前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参将捉住了吗?”
“直娘贼,原来你们是贼人一伙儿,受死吧!”张顺话音刚落,那些攻打参将署不成的士卒闻言不由破口大骂,然后调转阵型就向义军杀将过来。
“悟空,给我处理了他们!”张顺见状一愣,不由连忙下令道,“对了,记得留几个活口!”
本来张顺这番问话颇有技巧,他故意提及参将,就是为了迷糊对方,让对方辨不清敌我。
结果才一张口就不知道哪里露了马脚,直接被对面当作敌人了。
难道这伙人进攻参将署,不是为了捉拿灵州左参将?
张顺心里莫名其妙,但是情急之下也管不了许多,连忙下令士卒解决了这伙乱兵。
这伙人也是托大了,当他们刚刚冲过来的时候,迎面撞上了悟空率领的铁甲兵。
别个且不说,但说那悟空身高九尺,身甚肥大,又披挂双铠,端的如同一座铁塔一般耸立在面前。
“放炮!”悟空大喝一声,早有百余铁甲兵把马上弗朗机往地上一架,然后点燃了引线。
“弗朗机,是弗朗机!”对面一看面前黑洞洞的炮口,顿时惊恐万分,不由争相转身躲避。
只是哪里来得及?
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炮声响起,顿时当面之敌倒下了一片。
“杀!”悟空大喝一声,如同投石机发射的巨石一般,猛地砸入到乱兵人群之中。
他挥舞起手中的三十六斤铁棒,真个是擦着就死、磕着就伤,直如入无人之境。
这一个一枪搦来,枪头只在悟空胸前的铁甲上溅起几颗火星,结果却被悟空一棒子抡没了脑袋。
那个一刀砍来,悟空伸出胳膊一挡,那刀只劈在他的铁臂手上,依旧是毫发无伤。
悟空往前一窜,伸手捉着了那厮,举起来只往地上一掼,顿时摔的他口吐鲜血,眼见不活了。
其他铁甲兵见悟空如此勇猛,顿时士气大震,纷纷挥舞着刀斧冲了上来。
见人便杀,遇兵便砍。
虽然这些人虽然衣甲俱全,却哪里抵得住如此凶残的重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