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靖轩恨恨的望着她,眼中满是憎恨,冷冷道:“你这个毒妇又想来打我们的什么主意,上次的事情就是你一手安排好的吧,你是个女人,当真是心如蛇蝎。”
“青莲是不是被你们带走了?你们把她怎么样了,霍雨漫我告诉你,若是青莲在你们那里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霍雨漫却望着,满面鄙夷的笑了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你那个心爱的青莲妹妹,已经不是你的小情人了,她已经成了我的儿媳妇。”
“她是我们李府的人,我们李府虽然不会容许我们家的人在外头败坏名声,我们把她带回去,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还用和你禀报吗?”
“你放心好了,你的那个小情人在我们李府好吃好喝的住着伺候着二少爷,过的可滋润了,比跟你在一块过过苦日子要强的多。”
“我好不容易给我那个傻儿子讨到一个这么贴心的媳妇,能不珍惜吗?放心,我们不会亏待她的。”
“只不过呀,她还想和你再见上一面,跟你做一个了断。这一次我过来呀,是帮她跟你传个话,跟你约个地点,约个时间去见面的。”
她说着便将宋青莲写下的那个字条递给了明靖轩,“呶,这是你那个小情人亲手写下,这封信是她亲笔手书,一点掺不得假,让她我带给你的。”
明靖轩接过那张字条,并将它展开看了一看,望见上面的字,这的确是宋青莲的字迹。
虽然她没有读过书,但她自幼好学,跟着村子里的老先生也是学过认字写字的,基本的字她都能写得出来。
虽然不知道她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写的,但她却从这字里行间之中,却读到了无奈和绝望,仿佛贯穿于水墨之间,看到了,透过她心灵的那一层无奈与深痛。
他的心猛然一痛,一阵怒火从心底迸发了出来,他眼中的秋水犹如一把烈火一般,仿佛要将霍雨漫燃烧殆尽。
他望着霍雨漫,恨声道:“果然都是你们做的好事,果然是你这个恶婆娘动的手脚,你们又把她带回了那个人间地狱。”
“青莲是不是受了你们的逼迫才写下这个字条的,你这个毒妇究竟还要打什么鬼主意?”
霍雨漫轻轻眨了眨修长的眼睫,将宋青莲给她的信物交到了明靖轩的手上,不屑地说道:你可别空口无凭的污蔑人,“我们哪里逼迫她了?”
“可是她求着我们,让我们把你约出来见面的,这是她让我带给你的信物,你自己瞧瞧吧。”
明靖轩接过了她手中的那个用丝帕包住的物什,将其打了开。
却发现里面都是残碎的白玉碎片,上面还沾着斑斑点点的血迹。他当即便认出了这白玉,这就是他当初送给宋青莲的定情信物,那只印着莲花花纹的白玉镯呀。
这只白玉镯已然被打成了碎片,这碎片上的血迹,便是她身上留下来的血吧。
昔日里的定情信物,已然碎成了这般模样,可想而知,她究竟是在李府中经历了什么?
“这是青莲的那支莲纹白玉镯!”看着这残破的白玉碎片,明靖轩的心都颤了一下,紧盯着霍雨漫,愤声道:“白玉镯已经被打成了这个样子,你们究竟对青莲做了什么?”
霍雨漫狠狠地瞪了明靖轩一眼,瞥过眼去,用着阴阳怪调的语气说:“我不是都跟你说了,我们对她什么也没做,好吃好喝的待着她,你爱信不信。”
“这寒酸的玩意儿,她交给我时就是这个样子的,我哪知道是怎么打碎的,这么个破玩意儿我还不愿意带着呢,要是这玻璃碴子划伤了我的手,你能担待的起啊!”
她说着又顿了一下,转过头,正视着明靖轩,“话我已经带到了,她让我给你的东西,我也给你送来了,你别在这儿给我不识抬举。”
“你爱信不信,爱去不去,醋或者不去都在你自己,我们不会勉强你,只是给你带个话而已。你要是错过了这一次机会,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她了。咱们回去!”
“是!”说罢,她便带着那几个戍卫离开了明辉堂。
明靖轩望着手中的那张字条和打成碎片的白玉镯,一阵无力的心痛从他的心底蔓延了开。
这字条上的字,的的确确是宋青莲的亲笔字迹,于午时三刻,到水月湖畔会面。
水月湖……这一切的一切,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才知道的事情,彼此相识于水月湖,相知于水月湖,情定于水月湖,她把见面的地点选在水月湖畔,定然是有一定的意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