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小妹跟竹熊定亲那会儿,其实大家都知道是她不想嫁所以故意的。”白玉堂道,“但伍三川特意派人送了三盆牡丹过去,一盆紫荚,一盆黄布,一盆红出,‘荚布出’暗嘲小妹‘嫁不出去’。”
展昭皱眉,“这老头也忒不像话了!唐四刀没手撕了他啊?”
“当时据说把唐门几个哥哥气的不轻。”五爷道,“所以后来小妹订婚之后,唐四刀让人给伍山川送了对黄口山雀过去,说谢谢他金口,也讽他碎嘴小人。”
展昭觉得挺逗,“所以老头这是准备来化解前嫌啊,还是准备再斗一波?”
“我娘说伍山川之前放话要让儿子娶公主,总归就是要压唐门一头……没准这次就是冲着公主来的吧?”
“公主?”展昭想了想,“赵兰?”
“赵祯身边好像就这么个年纪正好的公主吧?”白玉堂笑,“感觉脾气比小妹还大,而且太后舍得把她嫁那么远么?”
“拉倒吧。”展昭直摇头,“赵兰心心念念都是她偶像谢炎,伍山川还是准备好被拒四连吧。”
“谢炎倒是不错。”白玉堂问,“能成么?”
“前两天太后特地让庞煜把谢炎找进宫里去了,据说很满意。”展昭边说边摆手,“不然老头儿再生一个,等香香长大试试?”
“然后遭拒五连?”
……
两人聊得挺欢,就见远处伍山川似乎是看到他俩了。
老头儿拱了拱手,展昭和白玉堂也都对他拱手。
伍山川看着心情不错,上了马车,一大车队进开封城去了。
展昭和白玉堂还在往后看,总觉得看车队浩浩荡荡远去的背影,这趟估计是不简单啊不简单……
两人八卦的同时,陷空岛的船也到了。
“五弟,展小猫,哈哈哈!”
中气十足一声传来,展昭和白玉堂就知道是三哥徐庆。
果然,徐庆站在船头正对他俩招手呢,韩彰和卢方也都出来了,蒋平还提着筐给展昭带的大螃蟹。
展昭和白玉堂笑眯眯挥手啊挥手——自家哥哥来了!
……
陷空岛来的也是浩浩荡荡一车队,一股脑儿全送到白府了。
将几个哥哥安顿好,白玉堂和展昭回开封府,准备继续查失踪案。
刚进开封府大门,正碰上提着个篮子跑出来的霖夜火。
展昭和白玉堂不解地看着提着篮子带着狗的火凤,还没开口问他去哪儿,霖夜火先说话了,“你俩可算回来了,有人报案。”
“又出什么事了?”展昭惊讶。
“进去瞧瞧吧,可邪门了。”霖夜火边说边跑出门了。
展昭问他,“你去哪儿啊?”
“哑巴说唐门运了几只小竹熊来要送进宫,我去偷一只!”火凤说完就跑没影了。
展昭愣了半晌,问白玉堂,“他去偷什么?”
白玉堂则是摸着下巴点头,“马厩还有地方,种点竹子养只竹熊倒是也不错。”
……
展昭和白玉堂讨论着竹熊走回院子,天尊他们都还没回来,妖王也不知道哪儿去了,院子里小四子和公孙正招呼客人。
展昭瞧见俩熟人,正坐桌边喝茶,一个是满记的少东家满慕华,一个是天音阁的老板娘天音夫人。
满记和天音阁都是开封城里的大买卖,满记卖甜品天音阁卖乐器。满慕华跟小四子搭伙做买卖也有一阵子了,跟开封府众人很熟。天音夫人是诸葛音的徒弟,天音阁是开封念书人最常聚会的地方,也是老熟人了。
展昭想起刚才霖夜火说有人报案,就问,“报案的是你俩啊?”
满慕华和天音夫人都点头。
白玉堂见公孙手里拿着几张画像,就皱眉,问,“该不会……又和子午巷有关系?”
公孙对他俩招招手,边说,“满记丢了一个糖糕师父,天音阁丢了个琴师。”
展昭和白玉堂都走到石桌边坐下,问两人详情。
满慕华道,“我铺子里一个做糖的许师傅半个月前回老家了,说好今天复工,可今天人没来,掌柜的就派人去问了一下。结果老许媳妇儿说他昨天就回来了,今天一大早出门,家里人看着他出门的,还以为在满记干活儿了。我晌午知道的,派人去找了,到下午都没找到,就看到城里张榜找落文茶坊的熏茶师父和巧记布坊的染布师。我觉得这里头可能有点蹊跷,所以报案来了,在你开封府门口碰到的天音姐姐。”
天音夫人也点头,“我阁里少了个琴师,张书生。”
展昭想了想,“之前宫里饮宴,被请去抚琴的那个张书生?”
天音夫人一脸忧心,“可不是么,三天前丢的,本以为又醉倒在哪个小情人家里了,可找了三天人也没找见,他虽然风流但不是没交代的人,我也是看到寻人的告示过来的。”
“他俩没提子午庙么?”白玉堂问。
满慕华和天音夫人都摇头。
展昭和白玉堂都看公孙。
公孙给他俩看了张单子。
单子上列了四排几十行的字,其中四行被划了红圈,分别是落文茶坊茶品、天音阁曲演、巧记布坊绸彩、满记甜品。
“这是本次婚宴订好的几家买卖。”公孙道,“婚宴上所有的茶品和甜品都是落文茶坊和满记提供,演奏助兴的是天音阁,婚宴用的彩绸都是巧记布坊的。
看着长长的单子,办喜宴要买的东西自然一大堆,更何况还是赐婚又这么大规模,开封府几家买卖铺子都是竞争的,被选中的基本都是老字号大买卖。
“共同点啊!”公孙戳了戳单子。
展昭张大了嘴,“不是这些买卖都丢了人吧?太白居负责提供菜品……难不成还有厨子丢了?”
展昭话音刚落,外边赵虎急匆匆跑了进来,“展大人!小六子来报案,说太白居做烤鸭的厨子丢了!”
众人都愣住了,良久,就听咔嚓一声,展昭一激动,掰下了石桌一个角来。
天音夫人和满慕华感叹展昭好内力的同时,又听到“刺啦”一声,只见一旁正练字的小四子一张宣纸都掰碎了。
一大一小拍案而起,“岂有此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