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她要是不过得很好,很快活,就对不起老天给的这份幸运。
只是活着这个目标挺好达成的,但精神上的活得好,这样的目标就有些艰难起来。
云子瞻在‘觊觎’雪鹰’时,云家的家丁已经一拥而上,将地上那使女提溜起来扔到一边。
可地上那酒壶,一时却没人敢动。
“老爷子,这酒壶里不知装的什么,很是歹毒,这女子的胳膊被那东西淋到,恐怕要留下很深的疤了。”
众人的视线顺着声音落下,连顾湘都不由有些恶心,拿洞察之眼一看,大部分竟真是浓硫酸。
只浓硫酸又不是挥发性的,应该没味才对。
顾湘目光微闪,走过去拉起这女子的衣袖一看,不由吸了口气,诧异道:“你有这般的韧性,做什么不能成功?非要来做这寻死的事。”
早在这使女对李成玉动手之前,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那‘毒药’已经泄露出来,渗到了她的肚子上。
“怪不得我闻到了点怪味。”
大约也正是这一丝的渗透,雪鹰才提前惊觉,幸运地救了阿玉。
那意图不轨的使女疼得满身都是汗,一张脸白的和鬼似的,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只目光落在李成玉身上的刹那,却是充满了强烈的恨。
李成玉缓过劲,不肯跟韩氏先离开,撑着站起身走过来,看了看那使女,轻声问道:“我并不认得你,你为什么要……害我?”
使女死死地盯着她,一言不发,云老爷子叹了口气,挥挥手,家丁便先把这使女拖了下去。
“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开封府。阿严是我府上的使女,我们云家人合该避嫌,其中根由,便请官府的人调查。”
云子瞻举目四顾,见满园的客人都有些不安,也是无奈,苦笑道,“瞧瞧,老夫今年回京第一次春日宴,竟闹出这等事来,诸位,请多少给老夫一个薄面,暂且先安坐片刻,待开封府的人到了,咱们再行处置。”
若是换了别人家,一众宾客遇到这等事,才不会管主人家有什么为难之处,肯定个个都要脚底抹油,说不得还要怪上主人家。
但现在眼前说话的是云子瞻,事情便大不一样,所有宾客都没提反对意见,反而照旧该说说,该笑笑,丝毫不肯冷场,都围拢在云老爷子身边,特别有技巧地献起殷勤来。
到是高敏如那几个小娘子心里仍十分惊惧,软手软脚地坐到水池边的凉亭里,连使女过来送茶水,她们也没喝出什么滋味。
“真是……吓死人了。”
几个小娘子正面面相觑,亭外忽传来清脆的喊声。
“阿如,我准备得差不多,走,投壶射箭去1
池边小道上一鹅黄袄子的小娘子匆匆而来,面颊红润,隐带兴奋,上了亭子,先灌了杯茶,才压低声音,“你不是想……咳,一会儿让小谢出手,射箭时吓一吓那个顾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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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