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瘪犊子的王八蛋,混账玩意儿,老子不把你们挫骨扬灰,老子就不姓丘1
远处丘都头的吼声尖锐得紧。
黄老爷吐出口气:“何事?”
不多时,杨统领就打探到消息,面上到放松了些:“老爷别担心,没出什么事,刚才是丘都头带着人到了桥头村收拾局面,看到那场面气坏了。”
说着,杨统领的神色也有些僵硬,“老百姓们是吓得不轻,也有些伤亡,不过不幸中的万幸,除了那五个一开始冲上去阻挡贼寇的壮士不幸罹难,其他人都还平安。”
“丘都头已经带人安抚百姓,老爷您就安心吧。”
黄老爷神色郁郁,一点都不安心。
这是他赵家的江山,此地离京畿要地不远,那些伤亡的都是他的百姓。
船的速度陡然加快了好些。
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忽然就一片刀光剑影,黄老爷的怒气刚往头顶上冒了一下子,就再也冒不出来。
一眨眼的工夫,他就见雪鹰从自己的头顶上飞跃过去三次。
黄老爷幽幽道:“我当年也想过学武功的。”
只那时候他金尊玉贵,没什么人敢正经地教,而且身体也不大好。
“现在想想,哎,后悔。”
杨统领:“……”
让他安慰几句,什么粗鲁武夫,没什么可羡慕的之类的话,他又有些不甘心。
杨统领正经也是个武夫。
黄老爷立在木头打造的大船上,在草上飞驰,前面跑着领航的是一大片灰褐色毛发的大狼。
天上鹰在飞。
南北东西四方都不断地有敌人出没,可这场仗打得却像在唱戏,黄老爷紧张得盯着看了半天,愣是连一个活的刺客都没看见,看到的不是倒地毙命的,就是半残不能动的。
杨统领一行人紧张了半晌,几个带御器械都做好了给陛下挡刀挡箭挡枪的准备,结果连刀都不必拔。
黄老爷和杨统领从双拳紧握,神色紧绷,到一人一个草席坐在船上,托着腮打呵欠,也不过是走了山个山头罢了。
杨统领忽然想起来,转头对王萍萍道:“对了,王小娘子是吧,我干儿子,就是你非要给他熬药的那个孙长庚让我转告你一声,求求你以后千万别祸害那些草药,草药在山里长得挺好,遇见好药农都是宝贝,落到你手里简直能杀人,哎,我劝小娘子一句,你好好在家弹弹琴,绣绣花,再不济,你去祸害,咳,找京城的那些千金和公子们玩,别折腾咱们这些苦命人了。”
他也是心疼自己干儿子,只不过却不过情面——干儿子给王相公当过两年车夫——所以到底还是喝了两口王萍萍熬出来的药,结果上吐下泻,现在还躺着不能动。
“哎1
难得建功立业的机会,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给错过了一半,真是让人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