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咱不说,就说二叔得的这个病,从海做生意老赔,从山家的小新。
就连从咱家嫁出去的姑娘也受灾,从霞那么利落的人,摊上那么个儿媳妇,从芸那就更别提了,赔了那么多钱人也住进去了。
上次经惠给我打电话了,说在哪过得并不好,那个男人光打他,我…”
说着话,苏经国停住了嘴。
无奈的看向苏文州。
“爹你老哭啥啊,在这谈事儿呢!”
“你说爹干啥,你说你的!”
苏经军见高秀琴递来纸巾,被他说的话也搞的有些窝火,不禁吼了他一句。
苏泽看着这一切,说实话他听着也动容,也大概明白了苏经国要说啥。
他专挑自己家的事儿,其意思不言而喻,主要不还是想让他听的嘛!
而且苏从海在他感觉也并不是倒霉,完全是自己并没有抓住时代的红利。
苏从海在苏泽的印象里,是一个比较保守,又安于现状的人。
他没有拼劲!
可那个年代,需要的就是拼劲。
他总以为饭店只要饭差不多可口,就不需要改变,就不需要创新。
可事实上,只要没有独门配方,天下就没有一红到底的餐饮店。
海城市发展很快,招商局大力引进投资,饭店犹如雨后春笋般大批落在海城市。
就算苏从海曾被报纸表扬又怎样。
红极一时又怎样!
世态炎凉在哪里都会出现。
苏从海完全是自己没有抓住机会,跟气运,以及倒霉没什么关系。
至于苏泽的姑姑和叔叔…
或许,是跟命有关…
苏经国提了苏泽家的人,不过他口中的苏经惠倒是苏文州唯一的女儿。
命运是也挺坎坷的,今年差不多40左右吧,早年出嫁给了邻村一男人。
不过那男人死的早,孩子都没留下,苏经惠就成了寡妇,又回到了周家村。
后来没说到梅,她又去豫南省省会绿城打工,在哪结识了个男人,就嫁过去了。
一开始还挺好,苏泽还曾经去那里参加过她们的婚礼,只是后来…
听说男人家暴,赌博什么的,因为有了孩子,苏经国他们去了几次都没带回来。
说也说了,骂也骂了,但听说那男人还不改,该打的还是会打,唉…
“我不说了!”
见苏文州哭的停不下来,苏经国狠抽一口烟,也不嫌烫直接拿起面前的茶喝了下去。
众人见此,都有些沉默。
苏泽则是在思虑片刻后,喝了口茶,看向独自闷气儿的苏经国开口道:
“大爷,你有事该说的说,你侄子我现在虽然大钱没有,不过小钱还是有的,
等过两天我派人和你一起去一趟豫南,经惠姑那直接就解决好,硬拉也要拉回来!”
“好,大爷替你姑谢谢你!”
闻言,苏经国眼圈此时也泛起了红,不常见的,能从他口中听到这么含蓄的话。
见苏泽点点头等待下文。
苏经国抹了把还未掉落的眼泪,又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续上,看向他说道:
“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咱们家难念的经也太多了,不说别的!
你爷爷那也是为国家做过贡献的人,咱们苏家这一百年来也没做过啥亏心事!
可厄运专找苦命人,这一桩桩一件件,要我觉得啊,肯定…跟祖坟的风水有关系!”
苏经国话落,众人倒是也没怎么感觉到意外,因为他前面已经说过了“坟”。
提到风水不足为奇!
“大爷,你的意思是?”
苏泽被苏经国看的有些发毛,随即看了眼苏文州和苏文舜,主动询问起来。
闻言,苏经国见众人都没有准备开口,都在等着他说话。
他也拿出来作为长子的气势。
看向众人,随即伸手握住苏泽的手,拍了拍苏泽的手背,随即语气沉缓道:
“你看你做的生意动不动就几百万,不是大爷偏心,大爷也只是跟你说一下想法。”
见状,苏泽暗道“来了”!
这是给自己提要求来了!
不过他面上却不变,伸出另一只手拿起茶杯,放在嘴边抿了一口。
等待着他下面的话。
看看他具体的要求再做决定。
只听得苏经国继续说道:
“你这样,拿2万块钱出来。我们每家5000,算上姑娘们咱们凑个6万块钱出来。
修缮修缮祖坟,顺便你曾奶奶今年也是第十年了,咱们也拿剩下的钱办一办。
咱们后代热闹热闹的去去晦气,也跟列祖列宗说一声,讨个平平安安…”
“2万?”
听到这个数字。
苏泽不由惊呼出声!
见状,苏经国不禁看向众人,思虑片刻后,又看向苏泽露出理解的目光。
“有困难啊?1万也行,我就想着热热闹闹的办一场,其实5万块也够办了!”
“行了!人死了个球的了,再办有什么用,有这钱不如按小泽之前说的。
把经惠从豫南带回来,那**的男人该告进监狱就告进去,别扯些有的没的。”
苏泽还未开口,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苏文舜横了一句,摆摆手示意别再提这件事儿。
只是在这时!
苏文州停止了哭泣,但明显苏从海和苏经军几人,都对苏经国的话有些意动。
不过,另一边女眷们,有一个声音突然在众人耳边响起,声音震耳欲聋:
“什么十周年不十周年的,没换了吃的好,家里都穷饥荒了,你不给晓平买房了,还各自拿5000,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撑得!”
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