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这里就是埋葬了无数尸体的地方了。”林霄寒皱着眉头,他看着那扇似乎不大点的石门,却也担心打开石门后的样子。
“再不上去咱们等什么啊,西奈!”岛津义隆有些牢骚发出来心里才能快活。
李逝也觉得可以了,这样的情况毕竟是第一次遇到,不能妥协。
“某巡抚的父亲,早先在南方做总督,去世已经很久了。
一天夜里,巡抚梦见父亲来,脸色哀伤恐惧,对他说:“我一生没多少罪恶,只有一旅边防军队,不应当调遣而错误地调遣了,途中遇上海寇,全军覆没。现今他们告到阎王那里,阴司里的刑罚残酷歹毒,实在叫人害怕。阎王不是别人,明天有个经历官押送粮草来,那人姓魏,他就是阎王。你要替我哀求他,不要忘了啊!”巡抚醒来,慌得这事很奇怪,心里不很相信。刚又睡下,又梦见父亲来,让他一定照说的去办,还说:“父亲遭遇灾难,还不铭记在心,怎么把它当作妖梦置之不理呢?”巡抚醒来,越加感到这事奇异。
第二天,巡抚留心查看名册,果然有个姓魏的经历,转运粮草第一个来到,巡抚立刻传话叫他进来。叫两个衙役把他按到座上,随后按拜见官长的礼节向他叩拜起来。叩拜完毕,直挺挺跪在地上,两眼垂泪,把梦中的事向魏经历说了。魏经历不承认自己是阎王,巡抚趴在地上不起来。魏经历才说:“是的!有那样一件事。但是阴间的法律,不像人间昏暗不明,可以上下联手,串通作弊,恐怕我无能为力。”巡抚苦苦哀求他。魏经历无可奈何,就答应下来。巡抚又请求迅速办理。魏经历反复筹划,考虑没有个安静的地方处理这事。巡抚请求把接待宾客的公馆清扫出来让他用。魏经历同意后,巡抚才从地上站起来。又要求审理时跟去看一下,魏经历不同意。他再三要求,才答应他去,嘱咐说:“到了那里不要出声。阴间刑罚虽然残忍,可是与人间不同,一处治就像死了,其实没死。如果你看见了什么,千万不要惊怪。”
到了夜里,巡抚藏在公馆的一旁,见公堂台阶下,受审的犯人,断头的,折臂的,乱纷纷不计其数。在一块空地上放着一口油锅,几个人在油锅下烧起了火。忽然看见魏经历穿着官服走出来,坐到大堂上,神气威猛,和白天见的大不一样。那些断头折臂的人,一齐趴到地上,同声叫喊冤枉。魏经历说;“你们都是被海寇杀害的,冤有头债有主,为什么乱告官长呢?”众鬼大声喊着说:“按规定不应该调遣,我们是被错误地调动后,才遭到杀害,这是谁给我们造成的灾难呢?”魏经历又多方为巡抚的父亲解脱。众鬼大声叫冤,乱成了一片。于是,魏经历叫过鬼卒,说:“可将那个官放到油锅,稍微炸一下,于理也是应当的。”看魏经历的用意,似乎想借此平息一下众鬼的怨愤。当下就有两个恶鬼把巡抚的父亲捉来,用锋利的钢叉刺入油锅。巡抚见此情景,心里又惊又痛,无法忍受,不觉脱口喊了一声。刹时,庭中寂然无声,眼前的一切都不见了。巡抚惊叹不已,悄悄地回去了。天明之后,巡抚去看魏经历,见他已经死在公馆里。从前有个疯颠的道士,谁也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他居住在蒙山的寺庙里,有时唱有时哭,很不正常,谁也猜不透他,有人曾见他煮石头当饭吃。
一次正逢重阳节,本县有个贵人带着酒登山,乘坐着华丽的车子游玩。喝完了酒从寺庙经过,才到门前,只见疯颠道士光着脚穿着破道袍,自己撑着一把大黄伞,学着给帝王清道的声音从庙里出来,意思很有嘲弄这位富贵人的味道。这位贵人很羞惭恼怒,指挥着他的仆人们追赶辱骂道士。道士大笑,转身向后跑。仆人们追得很急,道士便扔了他打的那把伞。仆人们一起上前撕破了伞,结果一片片伞布变成了鹰隼,到处乱飞。众人这才害怕起来。伞柄转动,又变成了一条巨大的蟒蛇,红色的鳞片非常耀眼。众人喊叫着想跑开,有一个同来蝣玩的人制止他们说:“这不过是迷惑人眼的幻术罢了,哪能咬人?”说完持刀直奔蟒蛇。蟒蛇张着口愤怒地迎上来,把他吞进口里咽了下去。众人更加害怕,护拥着那个贵人急忙奔跑,跑到三里之外的地方才停下来歇息。派好几个人小心翼翼地到寺庙去侦探,见道士和蟒蛇都不见了。刚要回去,听到老槐树内有气喘如驴的声音,他们害怕极了。开始时不敢走近老槐树,后来慢慢隐蔽着靠近,见老槐树已经腐朽,中间空空的,有一个洞像盘子那么大。有一个人试着爬上去往洞里一看,只见那个斗蟒蛇的人倒立在树洞之中,而洞孔大小只能容进两只手,没有办法把那人弄出来。急忙用刀劈树,等到把树劈开,那人已经昏死过去。过了一些时候,稍微苏醒过来,抬了回去,道士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有人讥笑胡银台,认为他老糊涂了,胡乱许亲。胡银台毫不理会,打扫了房子,让程生住下,饭食、衣服都优厚周到地供给。公子们鄙视程生,不愿和他同吃,连仆人、奴婢们也常常挪揄程生。程生默默地忍受着,毫不计较,只是刻苦攻读。众人在一边故意厌恶地讽刺他,程生照旧读书,停也不停;那些人又鸣锣敲钟,前后捣乱,程生干脆拿起书本,到卧室里读。”
这下所有人都惊讶了,要是这样的情况发生了,那不少人都不会来到这里,可是当他们疑惑的时候,那个大门打开了,两边的石头士兵也纷纷向他们靠近过来了。
李逝有些担心,这些如同自动发生的事情实在惊人,或者有人赋予了这些东西以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