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莜深刻记得,那时她生怕会被葛秀香看穿她根本不是黎家大小姐,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p>
葛秀香将她这唯唯诺诺的样子误解为不适应,将她带到她的梳妆台前坐下。</p>
葛秀香打开了一个精致的锦盒,拿出了一条坠有生肖的金项链,亲手为她戴在了脖子上。</p>
她听到葛秀香说:“这是妈妈在你出生时就为你定做好的,一转眼十七年过去了,终于戴在了你的脖子上。”</p>
她还听她说:“女儿啊,让你受苦了。”</p>
李季莜当时就泪流满面。</p>
那时,她从葛秀香身上感受到了缺失十七年的母爱,一时情切,竟忘记了自己到黎家的真正目的,只无比渴望,自己就是葛秀香的亲生女儿。</p>
可如今,葛秀香视她如敝履,她这才回味过来,葛秀香将这条项链说得如此郑重,怎么就不见她把这项链送给黎梦雨?</p>
葛秀香不像是会把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回来的人,不然李季莜也不会保留这条项链到现在。</p>
是葛秀香从来没把黎梦雨当自己亲生女儿,还是这条项链的来历根本就是葛秀香杜撰的,只为博她开心?</p>
李季莜拿着桌上两小袋东西出了酒吧,一边走,一边拨打电话,原本清纯无辜的脸蛋,此时只剩下扭曲的恨意。</p>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李季莜总算醒悟,想要站住脚,还得靠自己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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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牧遥昨天差点掀了龙山公园心理疗养院的牌子。</p>
他宁愿从赵诣川口中得到自己是真的有问题,也不想听到那么一种答案。</p>
恋爱了?有没有搞错!</p>
庸医!简直就是庸医!</p>
他怎么可能对那个让他痛不欲生的罪魁祸首有感觉,斯得哥尔摩综合征吗?他又不是变态!</p>
可当他晚上入梦,那玲珑小巧的人儿再一次踩着铃铛声靠近他时,他却迟疑地吞咽了一下,没有了白天时的笃定。</p>
女孩就像一只慵懒的小猫,睁着那琥珀色的眸子,嘴角仍是那高傲的笑。</p>
她若即若离,让人捉摸不透,时而飘忽不定,时而触手可及,让他一阵抓心挠肺。</p>
眼看着就能抓住女孩时,白牧遥从梦中醒来了。</p>
除了初醒时的困顿外,还有精神上的疲乏。</p>
梦中的记忆变得清晰时,白牧遥猛地起身,良好的家教也止不住他想爆粗口的谷欠望。</p>
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精心打理,仅仅简单梳洗了一下,换了一身休闲衣裤就出门了。</p>
一路飙车到了龙山公园,也不顾及有没有提前预约,直接闯进了赵诣川的办公室。</p>
赵诣川此时正淡定地整理文件,对突然到访的白牧遥没有一丝半毫的惊讶。</p>
白牧遥有一大堆话想讲,可跑得太急,气息不顺,想说却硬是挤不出半个字。</p>
待他终于平息下来时,赵诣川已经淡定地喝着茶了。</p>
“你个庸医,到底给我施了什么巫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