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今天好难过，”听到许海祈这样说，容量量眼泪都要忍不住，“爸比也是，我好长时间，没见过他露出那样的神情……”</p>

小时候，只有妈咪没有回来的时候，见到过他那般的模样。</p>

而时隔久远，容量量险些以为，自己的爸比所向无敌……</p>

一阵莫名的寂静。</p>

就在容量量想着要不要说些什么的时候。</p>

许海祈开口了。</p>

“肩膀给你靠吧。”他声音恍若轻纱。</p>

容量量一怔，只觉得脑子里有些刺痛，但随着她身体的倾斜，头已经靠到了男人的身上。</p>

“手臂也给我吗？”她听到自己在这样说，耳朵里嗡嗡直响。</p>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p>

因为她感觉到许海祈僵了一下，但随即动了动，一条满是安全感的手臂搂住了她。</p>

而她也从他的肩上，往下滑了滑，靠到了他怀里。</p>

脑海里的刺痛愈发明显了。</p>

容量量甚至觉得眼前都有些花。</p>

但她还是听到自己在说话，那个声音陌生，好像是另一个自己：“还有哪里要借给我啊……”</p>

许海祈的声音仿佛隔了一个时空传来，和耳鸣混在一起，“你还想要哪里呢？”</p>

容量量侧过头，去看上面的他的脸。</p>

灯光落在她的面容上。</p>

许海祈看到了她混乱而恍惚的眼神，那么碎，像被刀击打过的薄冰。</p>

“容量量！”他眼中掠过担忧。</p>

她的状况不对劲。</p>

容量量轻轻地“嗯”，她已经听不到在说什么，也不懂许海祈在说什么，身体已经被另一个自己掌控了。</p>

她张着嘴，说着话，耳鸣却大得像百丈落下的瀑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