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了洛欢提到瓷娃娃这三个字。</p>

顾慕安握住筷子的大手再度僵了。</p>

因为瓷娃娃顾慕安记得很清楚……碎了。</p>

还导致了糖糖的脚踝和手腕不同程度受伤。</p>

以及林霜瑜多处伤势。</p>

顾慕安原先在气头上，失去了理智判断，现在回过神来。</p>

之前林霜瑜带着自己去洛欢和糖糖入住的小公寓，根本就是一场自导自演啊。</p>

只不过当时自己被蒙了心智，什么都没有发现。</p>

“抱歉……”</p>

良久之后，顾慕安薄唇再度溢出一声抱歉，洛欢闻言心变得更加沉重了。</p>

其实……</p>

夫妻之间如果总是说着抱歉。</p>

客套的次数多了。</p>

那么就真的变成客套了。</p>

想到这儿，洛欢唇角挤出一丝笑意。</p>

“没事。”</p>

果然，不知不觉，自己也跟着顾慕安变得客套了。</p>

……</p>

缄默。</p>

午餐的气氛不算很好。</p>

洛欢心情有些低沉。</p>

似乎自己和薄靳南一起用餐时候也不至于气氛这么僵。</p>

明明自己和顾慕安是夫妻啊。</p>

可是一些东西一旦悄然变质了，那么就回不来了。</p>

……</p>

顾慕安则是看着洛欢小口小口吃着面前清淡的食物，眸光复杂。</p>

隐约觉得，洛欢在自己面前，变的不只是胃口。</p>

还有太多其他自己难懂的东西……</p>

以至于顾慕安真的觉得自己抓不住。</p>

……</p>

用完午餐。</p>

顾慕安被护工推去做其他的检查，洛欢接到了林芝的电话。</p>

“洛总，统计好了，我们一共需要赔付一亿三千万的违约金。”</p>

洛欢：“……”</p>

一亿三千万啊……</p>

洛欢眸光暗淡了几分。</p>

“目前财务可以提供三千万，但是还剩下一个亿的缺口，根本没办法，我们只能靠从银行借。”</p>

“嗯，我明白。”</p>

之前为了保住洛氏，洛欢已经将手头上的股票和基金，房产等等，能够快速变卖的全部都变卖了。</p>

洛欢这些年在商界也算是有些人脉，只是如今洛氏前途未卜，洛欢也不想贸然和朋友开借钱的口。</p>

所以这一个亿的缺口，真的只能通过从银行借。</p>

想到这儿，洛欢直接道：“帮我约一下纵横的张行长……”</p>

洛氏和纵横合作不少年了，彼此不只是有默契，而且很愉快。</p>

而且纵横也是诸多银行中唯一几个发款速度快，而且金额高的。</p>

“嗯……”</p>

电话那头林芝有些为难。</p>

“怎么？”</p>

洛氏和张行长合作次数不少。</p>

一般来说，洛氏如果有借款需要，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p>

“洛总，张行长退休了……现在上任的是姓李的一个行长……”</p>

洛欢闻言，隐约觉得有些难办了。</p>

旧人方便打交道。</p>

可是新人的话，那么势必会想着推翻旧人之前留下的人脉。</p>

“这个……这个李行长我刚刚给您打电话之前已经打电话联系过他了，可是他似乎没有要见面的意思，而是直接回绝我们了。”</p>

洛欢：“……”</p>

果然！</p>

没等洛欢开口，林芝一股脑的继续开口道：“我还打了电话给其他银行的行长，他们说这一次洛氏的缺口实在是太大了，这是无底洞，新闻上都说了，所以他们实在是没办法。”</p>

洛欢：“……”</p>

这算是……</p>

墙倒众人推嘛？</p>

洛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p>

当年洛氏鼎盛的时候，这些人可不是这个嘴脸啊。</p>

而且所谓的新闻，往往说出来的话没有半点科学依据，根本没法子信啊。</p>

“那既然这样，帮我查一下李行长的行程吧……晚点发给我。”</p>

“是，洛总。”</p>

……</p>

洛欢挂断电话后，轻揉眉心。</p>

这李行长……嗯，洛欢似乎是有点印象了。</p>

老熟人了……</p>

原先是李副行长……</p>

说起来，他的女儿洛欢也是熟悉的。</p>

和自己是高中同学……</p>

呵……</p>

这个李安安印象中跟自己很不对付啊。</p>

真是头疼。</p>

……</p>

没多久，林芝便将李行长的行程给直接发了过来，洛欢匆匆扫了一眼。</p>

夜宴二楼的一个包厢，这是李行长晚宴安排的行程。</p>

只是谈事儿，为什么去夜宴？</p>

一般来说，夜宴更加私密许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