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回了筒子楼，第一件事就是去善柔家，看看她的身体恢复情况。</p>

这会儿善柔已经醒转，并从照顾她的李梦口中得知她昏迷期间发生的事。</p>

“张凡，谢谢你，你又救我一次。”</p>

“诶，说谢就太客气了，何况这次罗门门主来找事，你本不用替我出面承受他的怒火。”</p>

张凡摆摆手，坐在床边看着善柔苍白不失美丽的容颜，说话声音也不禁柔和下来。</p>

他给善柔把了脉，她身体此番元气大伤，就算有自己炼制的灵药，让根基不至于破碎，但身体到底是亏空了。</p>

要想养回没受伤之前的状态，还得卧床好好调养一段时间，期间绝不能动武。</p>

看着张凡不掩关心的面色，善柔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亮丽的神采。</p>

“不要紧，只要能帮到你，我虽死无憾。”</p>

“说什么傻话呢，每个人在这世上都是独一无二，用不着为谁而活，更说不上为谁而死。”</p>

张凡失笑说完，就突然心血来潮，问善柔道：</p>

“不过话说回来，我现在招惹的敌人实力越来越强，你一个筑基期留在这儿未免太危险了。”</p>

“你不想搬走，我很理解你的心情，那你要不要拜我为师？”</p>

“考虑一下吧，成为我的徒弟，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庇护你，帮你提升实力，直至面对你们组织的首领，替你报血海深仇。”</p>

这个条件，张凡觉得还是比较诱人的。</p>

连他自己一开始都没想过要收善柔为徒，只是看着她一脸苍白的笑容坐在榻上，突然心中一动提出来的。</p>

他自认善柔没有拒绝的理由，哪里想到善柔闻言，顿时神色复杂。</p>

她不想以师徒关系留在张凡身边，究竟什么时候习惯了从后面仰望着他的背影，她自己也不清楚。</p>

善柔只知道这一刻，她非常不情愿被师徒的身份禁锢，跟张凡之间永远只能停留在这个关系上。</p>

“不，我拒绝。”</p>

断然拒绝之后，善柔才一下子如梦初醒。</p>

担心自己语气太生硬，会让张凡生气，赶忙解释。</p>

“就算你很强，我也有自尊的啊，为什么一定要在你的庇护之下？”</p>

“我擅长黑客技术，在我专长的领域，我也可以凭借这份能力帮你的忙，大家互惠互利。”</p>

“至于收徒，那就算了吧，我亲人惨死留下的阴影实在太深，真受不了再斩亲缘一次……况且我也不希望以后都叫你师父，你能理解吗？”</p>

说到最后，善柔不禁小心翼翼将自己的真实想法透露出来，想看看张凡有什么反应。</p>

她目光紧张地盯着张凡，却没料到张凡脸上是满满的错愕。</p>

“被拒绝了？还真是新鲜，我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要收徒被人想都不想就拒绝的。”</p>

显然，张凡沉浸在震惊中，忽略了善柔后面解释的话。</p>

一时间，善柔心里说不出是辛酸还是苦涩，还是哭笑不得。</p>

“没听见就算了。”</p>

“你一次又一次救我，我实在无以为报。”</p>

善柔想了想，还是要通过张凡喜欢的方式着手，一点点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p>

“你嗜好美食，我回头就向厨神请教，也学上几道拿手菜，给你做大餐，就算是报答了。”</p>

一提起美食，张凡双眼唰得就亮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