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请您乘坐下一班电梯，</p>

已经满员了。”</p>

姜诺对一名坐在轮椅上，穿着病号服的大爷说道。</p>

电梯人员的上限为13人。</p>

也就是说除了她以外，只能再乘坐12人。</p>

“不是才11个人上去吗？</p>

我怎么就不能坐了？”</p>

轮椅上的大爷不甘心地问。</p>

姜诺指了指其中一个抱着婴儿的女人。</p>

加上那小婴儿，已经满员了。</p>

婴儿虽小，但也算是一人。</p>

电梯门缓缓关上，姜诺发现其中大部分人都已经按下了楼层数。</p>

“帮忙按下12楼。”</p>

抱着婴儿的女人面无表情地说道。</p>

“好的。”</p>

姜诺按下了12楼，随口又问：“还有人没按电梯吗？”</p>

“我忘记我是要去10楼还是11楼了。</p>

我到底要去哪一层楼呢？</p>

我忘记了，到底是选哪个呢？”</p>

一个男人自言自语地说道。</p>

姜诺看向他，发现他正单手捧着一只血淋淋的手掌。</p>

而他的另外一只手掌是缺失的。</p>

“你要去什么科室呢？”</p>

姜诺问。</p>

“我要去，我要去，</p>

我要去骨科……</p>

我的手，不小心被砸掉了……”</p>

男人的声音没有半分痛苦，他面无表情地举起了那只流血的手掌，甚至在姜诺面前晃了晃。</p>

“那你应该是去11楼。”</p>

姜诺遂按下了11。</p>

白大褂说过10楼是产科。</p>

这断了手的男人肯定不会是去产科。</p>

“是吗？</p>

原来我是要去11楼。”</p>

男人不再说话。</p>

电梯里的人陆陆续续地下了电梯。</p>

很快就只剩下抱着婴儿的女人和断手男人。</p>

姜诺无意中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小婴儿，发现他面色铁青，像是早已死去多时。</p>

电梯停在了11楼。</p>

随后自动打开了门。</p>

姜诺透过电梯门，果然看到了外面标识牌上写的“骨科”二字。</p>

断手男人走出了电梯。</p>

他转头冲姜诺嘿嘿一笑，随后扔进来了一包东西。</p>

东西被扔到了姜诺的脚下。</p>

那像是一包血淋淋的布条。</p>

确切地说是浸满了鲜血的卫生卷纸。</p>

姜诺没有打开，只是透过塑料袋能看到里面的一条规则：</p>

【电梯里不能有垃圾。】</p>

【请提醒在16层乘坐电梯的乘客戴好口罩。】</p>

“可以给我吗？”</p>

身后传来一道悠悠的声音。</p>

“可以给我吗？”</p>

还是那声音，姜诺疑惑地转头，发现抱着婴儿的女人正一脸贪婪地看着姜诺手中的血色塑料袋。</p>

“这个？”</p>

姜诺举起塑料袋。</p>

【电梯里不能有垃圾。】</p>

已经获得了规则。</p>

这包东西在姜诺眼中就是垃圾。</p>

于是她很是大方地递给了女人。</p>

女人如获至宝地将浸满了鲜血的卫生纸放进了婴儿口中。</p>

只见那婴儿张开大口，直接含了下去。</p>

不过片刻，那婴儿的脸色就已经恢复了红润。</p>

“女士，你的12楼到了。”</p>

姜诺提醒道。</p>

电梯门打开，姜诺看到12楼贴着的是儿科的标识。</p>

女人怀里的婴儿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p>

紧接着12楼内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孩童哭声。</p>

那些声音直钻大脑，姜诺立刻关上了电梯门。</p>

那声音，也是精神污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