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老太爷听着俞灿撒娇的语气，点头，摸摸俞灿的头。</p>

俞灿说：“那阿爷帮灿灿一件事吧！医学大部分地方至今看不起女医生，医学史上很少有高龄取子弹的成功的案例，灿灿自私一次，想问鼎这个记录，阿爷能帮我吗？”这番话情真意切。</p>

良久，寿老太爷看着眼睛很亮，满脸斗志和激情的俞灿，点点头。</p>

俞灿麻利指挥剩下的亲兵，帮忙，俞灿注射麻药，在没有其他机械辅助的情况下，做这个手术。</p>

俞晖走的时候，对俞灿说：“每年，大哥都会买些医疗器械，别人问起，他会说，家中小妹喜欢。”</p>

如果他和大哥有了嫌隙，那俞晖希望，灿灿和大哥不会。</p>

俞灿根本没抬头，放佛没听见一般，老师说过，医生需要绝对理智，任何事情不能影响心情。</p>

瑗姐、琛哥保佑！今日阿爷要是被你俩带走，我大哥和晖哥之间从此不论行动还是什么，都会有过不去的坎，你等我下去了，我非用针扎到琛哥神鬼都不想做！</p>

阎王和各路判官保佑，我也不知道这世界上你们都在不在，咱商量个事儿，用我阳寿换我阿爷几年，就算我硬抢人命了，等我下去了，咱再掰扯！</p>

俞灿一边手术观察情况，一边嘴里哼着之前戏班来前线医院支援时，唱的《生死恨》。</p>

说什么花好月圆人亦寿，山河万里几多愁。</p>

胡儿铁骑豺狼寇，他那里饮马黄河血染流。</p>

尝胆卧薪全忍受，从来强项不低头。</p>

思悠悠～来恨悠悠～，</p>

故国月明在哪一州。</p>

而地道暗室之外，俞曜回上海为自己安排了演讲，上海报社的照片充分给了自己今日不在苏州的证据。</p>

而俞晖，则彻查今日所有可能见过的俞曜的人，神挡杀神，佛挡杀佛！</p>

买通勾结，四处迎合，这是俞晖的强项。</p>

甚至拉着许芙清偷偷出去喝了一杯白兰地。</p>

许芙清痴痴笑着，说：“二少，今日怎么有空，大爷是去了苏州，你轻松了？”</p>

俞晖说：“去苏州做什么？不怕寿老爷子打折他的腿，说轻了，怕是老爷子家法能杖杀了他！今日他在震旦大学做演讲呢，学术恭维，不到九点怕是回不来，我偷个闲！”</p>

两个人跳舞，日本宪兵队传来消息，苏州老宅大火，一众军官生死不明。</p>

皆大惊，俞晖急忙走，说：“我去学校接先生！”</p>

而俞曜已经先一步到舞厅门口，二人一时尴尬，俞晖急忙开车门照顾。</p>

许芙清慌乱中并未忧悒。</p>

月上中天又回落，俞灿不知外面怎样，只听着自己的手表滴滴答答，凌晨三点多，想必外面启明星亮了。</p>

俞灿听到寿老太爷的声音：“丫头啊，你把阿爷从阎王殿抢出来了！”</p>

俞灿喜极而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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