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高中也要考这里，到时候考上了我就可以拿照片给我同学看，跟他们说：‘这就是我当年想考的学校！’”</p>

这理由很扯，也很孩子气。</p>

这样一个愿望，倒是可以满足，不过他也为难，这辈子就没用过这东西。</p>

“我不会用。”</p>

“那这样，您站这儿，我帮你拍一张。等下我站你拍的地方，你站我这里帮我拍，只要这里能看到我的全身就行了，按下这里就行了。”</p>

战士靠在门上，然后双目平视前方，看着表情就很严肃。</p>

“大哥哥，别紧张……”</p>

调好摄影参数，咔嚓一声搞定，招手让战士过来站到自己这里，再给他讲了一遍拍摄要点。</p>

“那行吧，不过拍不好不赖我哦。”战士倒也看明白了，只是第一次难免紧张，拿着相机的手也微微有些颤抖。</p>

“怎么会，真的没拍好，下次我重新再来找你帮着拍，想必你也能拍得更好。”李想国也笑着说到。</p>

走到门口，心下忐忑，却也不动声色地跨过门槛，微笑着看向战士手中的镜头。</p>

在心里默念“签到”。</p>

“叮，签到成功。”</p>

“技能列表已经载入，请尽快到空间选择技能。”</p>

“可在技能列表中选择一项技能强制开启，可另选一项被动开启。”</p>

“更多操作，请在空间中查看、执行。”</p>

现在自然不是琢磨这事儿的时候，李想国接过战士递过来的相机，然后跟他道谢，并且询问了他的名字。</p>

只说如果自己万一没时间过来，也好通过信件把他的照片给他寄过来。</p>

搞定了签到，李想国也急着回去研究技能，跟王二狗同志告别，骑上车子，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往回骑去。</p>

又是大半个小时，也算回了南锣鼓巷地界儿。</p>

先去买了个木制马桶，毕竟哪怕用来装装样子也得有这么个东西。</p>

之后又去杂货铺买了一打高丽纸，再买了一领豆儿纸，两捆草纸，又挑了个竹篾编成的畚箕。</p>

离家没剩几步路，他也懒得再折腾，所以干脆就把东西固定在自行车上推着直接回了家。</p>

挂在车把上厚厚的一叠豆儿纸，灰白色的纸面很是粗糙，上面还能看到里面有没彻底打碎成纸浆的报纸，还能看到纸面上一个个破碎的黑字。</p>

还有一颗颗不知道谁家扫帚上面掉下来的黑红色的糜子壳，真的就像起了一颗颗的水痘。</p>

难怪这东西在之前叫做痘儿纸，以讹传讹才被叫成了“豆儿纸”。</p>

他也默默地哀叹了这时代的卫生条件。</p>

在乡下时候，靠着棍儿刮，到了这里又挨“砂纸”擦……</p>

豆纸这东西还是上辈子偶然听说过的。</p>

四九城的豆纸大半都是白纸坊那里产的。</p>

这东西本质上就是再造的粗纸。</p>

就是把那些回收来的废纸，去除里面的垃圾之后，重新打成纸浆，再抄纸晾晒烘干制成的。</p>

唯一的用途就是拿来当成厕纸。</p>

自己这一刀，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造的，鬼知道里面会不会有哪个半掩门儿的姨妈纸……</p>

胡乱想着，他都觉得自己身上起了鸡皮疙瘩，真是够恶心的。</p>

他也只能庆幸自己可以把它们收进空间，虽然不能改变它的本质，但是至少能够清除里面的微生物，不至于真的用了会感染什么病。</p>

毕竟自己总得入乡随俗，不能太出挑。</p>

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哪个穿越客能万界购物，买到卫生纸，又会不会因为用这东西被抓……</p>

他也只是想着弄一捆豆儿纸扔在那里当道具，不过上厕所嘛，那当然得用草纸才行。</p>

至少这东西细腻得多，也更干净，不会让他有任何心理负担。</p>

只是万一有人挨着自己蹲坑，那就只能用豆儿纸了，毕竟用草纸的都是有钱人，搞不好可会让人觊觎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