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p>

“那行，亚文，咱们先去大队部。”</p>

“好。”</p>

韩亚文没想到，刚过来就被安排了一顿饭，酒和菜都摆好，想走都不行。</p>

“支书，可不能这样。往后我就和砖窑的人一道开伙，交钱交粮票。”</p>

“那可不行！”徐志全可不能让韩亚文掏这个钱，这不像求人的样子嘛。</p>

韩亚文笑道：“支书，您要是不收，那我往后可不敢来了。”</p>

这句话拿捏住了徐志全，郑卫民也在信里面一再强调让韩亚文自己掏钱；他忽然想明白了，要是大队里还能有钱请吃请喝，那啥都要不来。</p>

“能行！今儿算是给你接风，往后咱们就一道在砖窑上开伙。”</p>

韩亚文在徐家村安顿下来了，后面的时间就是每天都在村里走走，看看，活动范围扩大到了附近的几个村，手里的胶卷也在不停的拍摄中渐渐变少。</p>

晚上，他点着煤油灯在窑洞里写东西，日记本上有大量的错别字，他其实并不知道，只是觉得好辛苦。</p>

“卫民，哥们可算信了你的鬼话了！”</p>

砖场那边的伙食算是好的了，能有黄馍馍或白馍馍吃，但菜却很简单，都是白菜萝卜，偶尔加个粉丝就能很好了。</p>

这里的人开始赚钱，却依旧舍不得花钱。</p>

韩亚文把这些都给记下来，虽然写的乱七八糟，但能看懂。</p>

北京那边，郑卫民也开学了。</p>

大三了，大家的内心的感觉也不一样了。</p>

早的话，寒假一过就可以实习了；晚点暑假也要找单位去实习了，今年可能是大家能学习或者在学校挣表现的最后一年了。</p>

孙东风开始早出晚归，每天都在学习，他是下定决心要留在北京，如果实习单位不理想，那就干脆考研。</p>

冯志坚每天也在上自习，他经常是去和孙东风凑一堆儿，想着沈招娣能把杜若给带来——这不能完全错，杜若也出现了几次，但在上自习的时候极为认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这让冯志坚很是苦恼。</p>

翻来覆去就这么几个自习室，郑卫民甚至还遇到了高羽。</p>

空位不多，又是熟人，高羽经常也是不客气地坐过来，和大家一起。</p>

在某一天，难得大家都聚在了一间自习室。</p>

到了晚饭的时候，自习室终于有了点动静，高羽伸了个懒腰，把手里的钢笔放下，对郑卫民说道：“卫民，可大三了啊！”</p>

孙东风被沈招娣撵到和冯志坚坐在一起，她则陪着杜若。</p>

听到高羽的话，孙东风说道：“是啊，好快！要是过了寒假就要去实习，我都不知道要去哪儿。所以，我就趁着还有一年赶紧复习，高考我都过来了，就不信考研我过不来。”</p>

郑卫民说道：“你考吧。我先看看能分到哪里去再决定考不考。高羽，你是不是也考研？”</p>

高羽闭上眼睛摇头笑了笑，又把眼睛睁开：“卫民，咱们大三了，我又是学物理的……我打算申请公费出国留学……”</p>

公费留学？</p>

“你可以的。你英语足够好，又是北大毕业的，不管是去美国还是欧洲，都不成问题。”</p>

冯志坚也说道：“高羽，我可是听了一些传闻，说是在美国那边刷盘子都比在国内挣得多好几十倍。”</p>

郑卫民说道：“挣什么花什么。你不能想着用美国的工资来购买国内的价格的东西。”</p>

高羽说道：“我想好了，一定要申请出去。等到学成，我会做出更大贡献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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