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铁力没答对方的话，反自问了：“这小伙子就是韩玉了？”</p>

“叔，我是韩玉。"韩玉站起来答道。</p>

“在家叫叔行，在外场面可不能这样叫，叫我局长！”</p>

韩玉连连称是。</p>

众人言连话语间，付士康已搬过一箱“芦台春”酒。刘铁力见了随口一句：“付哥有沉货呀！这酒有年头了。”</p>

“孩子们孝顺的，他俩捣鼓来的。还有一箱，临走你捎着，算也孝顺你了。”付士康边说边开启了箱子。桌上，除付琼外，余众每人面前都有了一个高脚的玻璃杯。韩玉抢着打开酒，先尽着三位老人倒了酒，轮到自家时稍显犹顿，刘铁力一把抢过酒瓶并说：“福根给你，今天可遂意，往后学成入我警队，酒是喝不得的！”</p>

一瓶酒倒过，已是瓶已空空。</p>

“我敬您了！”韩玉站着对刘铁力说。</p>

“小丫头，可以吗？干了！”刘铁力对着付琼打趣。“谁爱喝谁喝，反正我不喝也不敬！我没人家那酒量。“付琼语罢，脸上就添了两腮红晕。她的话还有了对韩玉的提醒：悠着点儿，那刘铁力一高兴上来，可是拿酒当水喝！她依稀记得，那一年连破两命案，当年的刘队和刑警队一干伙计，拿着白酒当啤酒，对瓶吮，喝完又笑又闹，说什么压力一扫光，对得起人民对得起党！这刑警出身的人，各个都不是好惹的！</p>

一轮酒下来，第二瓶就剩了个底。刘铁力的话儿更多了起来。</p>

“韩玉，你这次进了公安门，我老刘可半点没帮你，但以后你得帮我，因为你占了我个指标，你是定向生，学成你得给我回来，早闻你有两把刷子，你得把我区局扬扬名，这家伙，我区局干警一年下来苦着寒着晒汗流血，都他妈的的茶壶里煮饺子倒不出！</p>

这年头，干好还要有好声。老百姓对公安的期望值太高了，十个案子破了九个，有人也说你白薯！眼面前，端公安这碗饭难呐……。”刘铁力胸膛起伏着，眼角涌来泪花。</p>

刘霞见状，起身离席说：“都甭喝了！喝的日子还长着呢，我给你们煮饺子去。”</p>

刘铁力一声吼：“甭着，你仨人随意，咱再干一瓶！”</p>

饭毕，韩玉和付琼架着刘铁力来到院中后，付琼就招呼个车开了过来，韩玉搬过“芦台春”放在车上，二人送刘铁力离去。</p>

刘铁力靠在后座上，双眼微闭，嘴里哼着曲子：走也走，走到九月九，家中没有烈酒没有问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