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一个秘密，吴亮他们今晚什么也谈不成。”</p>

“什么?”夏知寒惊讶着呼出声：“为什么会……”</p>

佘银环不是已经做好准备了吗?</p>

“因为……”东若压低声音，夏知寒没有听清，不自觉地往前挪了挪。</p>

东若拉住夏知寒，将他引入自己怀中：“因为……”</p>

她的声音低哑，靠在夏知寒的耳边：“人心不足蛇吞象。”</p>

什么意思？夏知寒还未明白，忽觉什么东西微微一烫，滴到了他的背上。</p>

“疼不疼?”东若温柔地询问道，眼中的神色格外柔和。</p>

只是他现下无心思考，夏知寒的衣服垮在手臂上，羊脂白玉般的背脊滴上了一滴淡黄色的蜡泪。</p>

“吴亮不是想招安吗？”夏知寒抬头看了一眼东若，眼中的欲望半隐半现。</p>

东若笑了笑，任由夏知寒从自己口中套话：“吴亮之所以不去水泊，是因为那个时候已经晚了。”</p>

蜡泪凝干后取开，淡红色的花儿在雪地中绽放。</p>

“前头的交椅都被人坐齐了，他想要的可不是最后那芝麻大点的利益。”</p>

“那现在……他的位次不低，为什么还不同意?”夏知寒顿了一声，拉着东若的手指引着雪落下的位置。</p>

这里会漂亮一些……</p>

“因为斩虬寨规模不如水泊，”东若端着烛台，任由夏知寒肆意妄为，她安然不动，眸中已经纷乱：“所以朝廷给的官位会小些。”</p>

“就算他位列第四，也不甘心。”不知何时，东若的腰带已在无知无觉中消失。</p>

夏知寒眼尾泛红，他轻瞟了东若一眼，见她还是无动于衷，便拒绝似的拉过一角被子盖住自己。</p>

“所以……他要先拒绝几次，抬高自己的身价?”</p>

可又偏偏露出自己带着红晕的肩膀，不着痕迹地回眸一眼。</p>

犹抱琵琶半遮面，总让人带着些若有若无的好奇，想要一探究竟。</p>

东若放下烛台，伸手拉住夏知寒的手腕，两只银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p>

“而且他重名声，自然要拒绝一下，才能显得自己不慕权势，只是朝廷执意相求，他才迫不得已。”</p>

夏知寒抬起手指，抚摸过东若耳后的辫子，辫尾垂到他的锁骨上，扫得有些痒痒。</p>

“其他人呢？他们总会愿意，怎么不先稳住吴亮。”</p>

东若松开咬在口中的白缎，看着上面慢慢泛起红晕：“他们也想搏一搏。”</p>

“说不定也能拿到更多呢？”</p>

“人心不足蛇吞象……”夏知寒的额头沁出一层薄汗，他低声呢喃道：“阿若觉得他们今晚一定成不了?”</p>

“不仅是今晚……”东若扣住夏知寒的手指：“他们还得拉扯……”</p>

“很长一段时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