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抱着他们洗澡，脱光了才看到……</p>

他的膝盖和手肘都擦伤了……</p>

她啧了一声，就要忍不住了，元夕却还在遮掩：</p>

“这，这是我白天摔的……”</p>

元夜也低着头抠手手，不说话。</p>

南枝思来想去，还是忍了下来。</p>

帮他们洗完澡了，坐在床边讲故事。</p>

“今天，给你们讲一个小美人鱼的故事！”</p>

“什么是美人鱼？”</p>

元夜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问。</p>

“美人鱼，就是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鱼的一种动物。他们在海里就是鱼尾，上了岸鱼尾就变成了腿。”</p>

两小只第一次听说，都惊奇地睁大了眼睛，趴在床上听得认真。</p>

南枝思索了下，寓意深远地讲了起来。</p>

“从前，海里住着一群小美人鱼，可是，由于岸上的人们常常往海里扔垃圾，小美人鱼的族人们赖以生存的海底就快要住不下去了。</p>

小美人鱼公主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在一次海难中，救了人类的王子，想与他商议，不要让人们往海里扔垃圾。</p>

可是刚把王子送到岸边，王子还没醒来，喜欢他的人族公主就先到了。</p>

她听了小美人鱼的诉求，跟她说‘我可以帮助你的家人，但你要告诉王子，是我救了他！否则，我就往海里投毒！’”</p>

南枝瞥了一眼听得认真的两小只，继续绘声绘色地讲：</p>

“小美人鱼为了族人不受到人族公主的伤害，只能忍气吞声地答应下来。可没想到……</p>

过了几日，人族公主说她不相信小美人鱼会保守秘密，除非她变成一个哑巴！不然就杀死她的族人！</p>

为了族人，小美人鱼再次选择了忍让。</p>

可公主与王子大婚前夕，公主又找到了小美人鱼……</p>

她说，要她喝了毒酒，不然，她担心这个秘密总有一天会暴露！</p>

小美人鱼不想喝，人族公主又拿她的族人威胁她……</p>

你们猜怎么样？”</p>

元夜皱紧了小眉头，很不满意的样子。</p>

“小美人鱼拒绝了！”</p>

南枝遗憾地摇摇头。</p>

“小美人鱼还是妥协了，喝了毒酒，变成了泡沫……而且到最后，人族公主也没有帮她保护海洋，她的族人们还是消亡殆尽……”</p>

“嗯~嫂嫂！我不喜欢这样，我不想让小美人鱼变成泡沫！”</p>

元夜憋闷地掀开了被子，愤恼地坐了起来。</p>

南枝把元夜重新裹好，看向一直沉默的元夕。</p>

“夕夕呢？你怎么看？”</p>

元夕垂着脑袋，低声呢喃。</p>

“我……不知道。”</p>

南枝又问元夜。</p>

“如果小夜是小美人鱼，小夜会怎么选择？”</p>

元夜气愤地站在床上，举着小拳头。</p>

“我要是小美人鱼，人族公主第一次威胁我的时候，我就把她扔进海里！”</p>

南枝点点头：</p>

“不要放任别人一再试探你的底线，你若不反抗，那人只会得寸进尺！”</p>

元夕闻之，试探问道：</p>

“可是，小美人鱼的族人们怎么办？”</p>

南枝看着他，颇有深意反问：</p>

“你怎么知道，她的家人没有自保的能力？”</p>

元夕又埋下了小脑袋，若有所思。</p>

元夜还央着她重新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不好听！</p>

南枝笑笑，重新构建了这个故事——</p>

“小美人鱼救了王子，并未将人族公主的威胁放在心上。</p>

她守在王子身边，等他醒过来后，用救命之恩换了海洋的干净整洁，还告知了人族公主的丑恶嘴脸。王子远离了公主，并答应小美人鱼保护海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