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很常见，师尊。”</p>

“是很常见。”</p>

“这能说明什么呢？”</p>

紫灵嫣还是不解，她看向白帝媱，渴望从她这里得到答案。</p>

“你觉得，我们是被眼睛欺骗了还是湖面呢？”</p>

“山不在湖边，却让我们能看到山。”</p>

“实际上，山离我们非常远。”</p>

明明看似很简单的问题，也是这般常见的景象，紫灵嫣却回答不上来。</p>

思来想去还是只能说道：“请师傅赐教。”</p>

白帝媱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p>

“境界实力一切的一切都是山，它是货真价实的。”</p>

“它不会因为湖面或者被别人眼睛的观看而改变。”</p>

“无论你通过湖面怎么看，山原本在哪里，它就在哪里。”</p>

说到此处，白帝媱的眼睛里闪烁着眸光，荡漾着神采。</p>

“但我们可以骗过别人的眼睛。”</p>

“我们可以成为湖。”</p>

“当别人以为我们近在咫尺的时候，我们却远在天边。”</p>

“是别人的眼睛欺骗了他自己，也是我们欺骗了他们的眼睛。”</p>

那一刻，紫灵嫣才真正意识到一件事。</p>

或许，她这个每日跟在师尊身旁的弟子，从未摸透过白帝媱的真实水平。</p>

又或者说，整个仙界都被白帝媱欺骗了。</p>

她在世人面前所展示的天赋与才能，可能不到她的五分之一，哦不，十分之一。</p>

人们只是看着她这片湖，就自以为是地觉得。</p>

“哦！白帝媱就是这样的天才啊！”</p>

但他们错了，那片湖是骗人的工具。</p>

她是山，是屹立于远处的重峦叠嶂。</p>

是世人，是修仙者，是整个上下界所远远不能企及的高度。</p>

镜花水月，不过虚妄之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