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华把小册子捏在手心里，朝着书房外走去。</p>

先收拾了庄秉清，再把目标瞄准温家。</p>

她没有和江年见面，而是把小册子放在自己的书房里。</p>

潜伏在家里的内应是谁，秦素华没有兴趣知道。她只想尽快看到庄秉清一无所有，回归到年轻时穷困狼狈的状态。</p>

那时候庄秉清还年轻，身强力壮，能扛得住命运的风浪。</p>

如今的庄秉清就不一定了。十几年锦衣玉食的生活，早就把他吃苦耐劳的品性都给消磨掉了。在他发家以后，他在吃穿住行方面，样样都想压秦素华一头，仿佛压制了秦素华，他就赢了。</p>

他就不是曾经在秦家人面前战战兢兢、受到挑剔和嘲笑也不敢还嘴的“赘婿”庄秉清。</p>

没错，没有人提过这个词，但是在秦家人看来，庄秉清就是攀上秦家这棵的大树的赘婿，是依附于秦家生存的藤蔓。</p>

半个小时后，小册子已经不见了。</p>

秦素华戴上墨镜，拿上手包。</p>

佣人殷勤地询问，“太太晚上回来吃饭吗？”</p>

秦素华最后看了一眼居住了几十年的房子，“晚上有约，不回来了。”</p>

佣人为她关上车门，目送车子驶离，撇撇嘴，“看你能装到几时。”</p>

这些年，在庄秉清的言传身教下，佣人们对秦素华早就没了从心底发出的尊敬，他们自诩是庄秉清的心腹，作用就是在这处房子里监视秦素华。</p>

当然面子上要过得去，即使心里再不屑，表面也要称呼一声太太。</p>

对于秦素华的外出，佣人也就放松了警惕，毕竟购物是秦素华的日常。</p>

没有人能预料出，这一次秦素华的外出，持续时间极其漫长。</p>

再一次回归，已是天翻地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