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镯搭在精细雪白的手腕上,很是相衬。</p>
郁雾乖乖的伸着手,看薄夫人给他戴上,还有些发懵,眼眶红了一下,“我们希望阿雾开开心心的。”</p>
实在是因为…薄夫人很像妈妈。</p>
很像曾经想要的妈妈,也是世俗意义里的妈妈,周身笼盖着温柔。</p>
猫猫摸了摸手镯,乌发遮住眸子。</p>
在人际往来这里,从小没人教,总是有些笨笨的,想了一会儿,才郑重的开口,“叔叔阿姨,我会给薄岘亭幸福的。”</p>
薄夫人把红包放到他的手里,心疼郁雾,“阿雾,不是因为岘亭喜欢你,是因为我们也喜欢你。”</p>
“你很好,放心收下。”</p>
这样温情的场合,猫猫没有什么经验去面对。</p>
他还是掉了眼泪,抬手蹭了蹭,像一只艰难跨越寒冬,努力存活到春天的小猫咪,汲取着暖意。</p>
薄岘亭走过来,蹲下看郁雾的眼睛。</p>
“我没哭。”</p>
薄岘亭依旧抱住了郁雾。</p>
“嗯,宝宝没有哭。”</p>
两个宝宝看过来,薄夫人和薄父都去陪宝宝们玩了,同时,眼神示意薄岘亭照顾好郁雾。</p>
薄岘亭搂着郁雾的肩膀,另一只手拿着盒子回到了卧室里。</p>
卧室里只开了壁灯,窗帘半拉着。</p>
郁雾先走了进去,他转身,喊住了薄岘亭,他伸手抱了过来,这一次是主动的,整个人埋在他的怀里,“薄岘亭,你先惹我哭的。”</p>
渐渐的,薄岘亭的衬衣被眼泪打湿了。</p>
郁雾哭的时候,声音很小,几乎没有。</p>
盛三叔说过,如果发泄出来,郁雾的病好的更快一些。</p>
无论是眼泪,还是怒吼,都是一种方式。</p>
薄岘亭垂下头,吻着他的发尖。</p>
是因为…太幸福了吗?</p>
猫猫哭了半个小时,把薄岘亭的衣服都哭湿了,眼睫也湿漉漉的卷起来,潦草小猫埋下头,很不好意思,“对不起。”</p>
“不用说对不起,还哭吗?”</p>
“不哭…了。”</p>
薄岘亭弯下腰,抱起了郁雾,让他扶着自己的肩膀,大步走向了隔壁的换衣间,里面有一整面墙的柜子。</p>
郁雾坐在了置放手表和领带的台子上,看薄岘亭拿过来温热的毛巾给他擦脸,动作细致入微。</p>
擦完脸,再拿冰袋敷眼睛。</p>
郁雾的手按在玻璃柜边,肌肤微微泛粉,羊脂白玉手镯垂下,落在手背上,“薄岘亭,你不问我为什么吗?”</p>
“你想说的时候,会告诉我的。”</p>
郁雾冷敷了十分钟,情绪平复了很多。</p>
郁雾还没有吃饭,薄岘亭出去给他煮云吞,他坐在卧室里的小沙发上,摸了摸口袋里的药瓶,还有心脏处。</p>
不知不觉间,难受的感觉完全消失了。</p>
他好像不用吃药了。</p>
郁雾看向旁边的小书架,拿起架子上的一叠剧本,昨天刚刚只说了一句,薄岘亭已经打印出来了,还用彩笔把郁雾的台词画了一遍。</p>
这一次,郁雾的角色是一个留洋归来的小少爷。</p>
他掀开,漂亮纯净的眸子落下,右手拿起笔,开始认真钻研,后天就要参与选角试戏了。</p>
薄岘亭端着冒着热气的云吞进来时,猫猫正rua着自己的耳朵,鼻尖还有一点红红的,正盘腿坐在地毯上,趴在沙发上看剧本。</p>
脚上还没有穿袜子。</p>
…</p>
Alpha放下了碗,去换衣间拿出一双新袜子。</p>
俊美冷矜的面孔低下,略微俯身,单膝跪地,抬起郁雾的脚放在膝盖上,“宝宝,会冷的。”</p>
猫猫小腿缩了一下,还是被圈住了脚踝,按住穿上棉袜。</p>
他看向对方…好像苦艾酒更浓郁了…</p>
“薄岘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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