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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间，青石城。</p>

晨曦微露，长长的巷间刚刚飘洒了一场细密的雨丝，可空气中却不显沉闷，青石板湿漉漉的，瓦檐前水珠嘀嗒。</p>

街巷两旁店铺的门板被潮气浸润的油亮，报晓钟声遥遥飘荡。</p>

临近除夕的时节，包子店，煎饼店的伙计连哈欠都不打，天不亮便开始吆喝。</p>

“秣秣，是长霓。”</p>

街头边两位背影清瘦如竹，衣冠胜雪的少年并肩站在一起。</p>

背影看着是羡煞旁人的般配。</p>

洛昱珩发间簪着一支上好的白玉冠，站在檐下倒是比一旁真正的神明还更像神明一些。</p>

平常他好玄衣，因为那样颜色的料子就是被打到皮开肉绽也不会被人察觉，今日他听从司秣的意见，换了一身和他师尊格外般配的白衣。</p>

效果意外的好看。</p>

一场小雨过去，天边划过一道绝美的颜色。</p>

小狐狸深吸一口气，清新的味道。</p>

“以前在紫云峰，这种场面不是很常见？”司秣一边叼着糖葫芦一边抱着糍团，走在前面含糊着口音说。</p>

“那不一样。”洛昱珩收回了目光，顺手接过吃货师尊手里拿不下的东西。</p>

“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看，只有我们。”</p>

司秣听后回头看了一眼他，少年的眉眼似剑，其中又蕴含着深邃绵延的爱意。</p>

他朝洛昱珩笑笑，退了几步过去拉他的手：“以后我都陪阿珩一起看。”</p>

我们，还有很多的第一次。</p>

洛昱珩嘴角荡漾出一片弧度，十指紧扣的力道又加重几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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