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沅顿住了，他拉住少年细白的手腕，在泛着粉意的指尖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灼热的亲吻。</p>

可就在维利松了口气时，他却又一次衔住了那绯红的唇瓣，长驱直入，就连声音都变得模糊不清，却掩饰不了笑意。</p>

“猜对了。”</p>

“这是奖励。”</p>

细细密密的亲吻如狂风骤雨，从柔腻的脖颈逐渐往下，衣领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露出大片晃人的雪肤，就连肩膀都未被放过。</p>

娇贵的小少爷垂下眼，浓长的睫毛轻颤，仿佛被露水沾湿的蝶翼，承受不住这点重量。</p>

司沅的动作如往常一般优雅，好像在擦拭一件昂贵的花瓶。那双沾满血迹的手套被他丢到一边，修长灵活的手顺着眼前人纤细的腰肢一点点往下。</p>

澄澈的红眸被染上情欲的色彩，维利被拉入这场风暴之中，如同身处波涛汹涌的海浪之中，他随之摇晃。</p>

无所凭依的感觉令他下意识想要抓住什么，像是察觉了他的意图，指缝被强硬分开，另一双大手强势与他十指相扣。</p>

电流穿过脊背，柔软的身体绷紧如琴弦，金丝雀的羽毛也被飘扬的雨丝沾湿，他重重落了下去，却被温柔地接住。</p>

温热的舌尖将所有的东西一点不剩清理干净，铂金色的发丝凌乱卷翘，潮红的面颊与耳尖若隐若现。</p>

他睡着了。</p>

小少爷的发色比伊莱安要浅一些，若不是吸血鬼，在阳光下一定会闪着极为漂亮的色泽，再配上他牛奶一般洁白无瑕的肤色，大概真与传说的天使没什么区别。</p>

但一旦他睁开眼，你就会发现一切不过是外貌带来的错觉。</p>

司沅时常觉得，明明身处咫尺之间，但维利却与所有人都隔着一层透明无形的屏障。</p>

就像是……一个鱼缸。</p>

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扭曲变形，水波荡漾折射出神秘的光线，倒映在少年的面上。紧接着，他投来漫不经心的一瞥，世界便蓦然坠入红色的光景。</p>

直到这时你才会愕然发现，原来真正被关在缸里的——</p>

是自己。</p>

司沅是这个世界的外来者，但在他看来，身为NPC的维利，比他更像一个过客。</p>

少年路过这场热闹的市集，因着兴趣而任性地止住脚步，停留在一个摊位前，注视着狭小鱼缸的游鱼。</p>

所有人都渴望着他的垂青，可他路过了一个又一个，冰凉的指尖轻点水面，却在触碰的前一秒收回了手。</p>

没人能被他带回家。</p>

——但司沅偏要做那个例外。</p>

竞争者如过江之鲫怎样？小少爷眼中没有自己又怎样？</p>

只有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p>

司沅慢条斯理地理了理领口，将黑色的领带解开，放在了一边。</p>

多谢您的招待，小少爷。</p>

前菜十分美味。</p>

那么，接下来就该是正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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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回归身体那刻，感受到的是从所未有的饱腹感以及莫名的……酸痛。</p>

维利觉得，这样的剧情似乎有些眼熟。</p>

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他揉着太阳穴，慢慢坐了起来。</p>

身上宽大的黑色外套随之掉落，他下意识低头，看见点点吻痕从胸口一直向下蔓延到平坦的腹部，甚至称得上“凄惨”。</p>

“……”</p>

想了想，他掀开半搭在腿上的衣服，果然也望见相同的印记，就连大腿根都没有放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