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中空中，姜冰从后面递来一个包子。</p>

“如果你不废话而是直接开枪，我会更满意的。”</p>

“哦，让你失望了，不好意思。”</p>

“没关系，我能理解，你做的已经很好了。”</p>

薛莹苦笑一声：“希望接下来的路上，看不到丧尸。”</p>

“如果我是上帝，我满足你的愿望。”姜冰说道。</p>

薛莹笑了笑：“上帝管的到大隆？”</p>

“那就玉帝，或者女娲鸿钧。”姜冰吸溜起羊肉炒面：“总之都要好过，那个靠自己妻子嫁妆过活的姓马家伙，还马圣，马逆还差不多。”</p>

“你呀你，感觉有必要在路上，把你嘴巴缝起来。”薛莹有些无奈。</p>

飞机继续航行，可能是飞到祁连山了，亦或是还没有进入河西走廊，俯瞰苍茫大地，姜冰和薛莹的脸色都不好看。</p>

事实上起飞后没多久姜冰就看到一处尸群，万幸的是距离很远，超过三十公里理论上不会合流。但有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接下来看到一处又一处，多到无法想象的地步。</p>

姜冰注意到薛莹数次回过头，也许她想询问个为什么，但她没有开口，姜冰更不会开口了。</p>

沉默着吃完午餐，沉默着飞行，三个小时后的下午3点多，忽然注意到一座关隘，薛莹驾驶着飞机朝关隘飞去。</p>

“到嘉峪关了，停下加点油，顺便让我直一直腰。”薛莹说道：“感觉我现在是驼背老太太。”</p>

“然后呢？”姜冰问道：“嘉峪关起飞，一直开下去？”</p>

“西域太大了，中途会歇一歇，也有可能直接飞到轮台。”薛莹说道。</p>

直升机持续降低高度，可随后出现在眼前的场景让姜冰和薛莹惊掉了下巴，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啊。</p>

“啊？！”</p>

“啊！！”</p>

薛莹一个猛，阿帕奇降落的势头生生拉停抬起，悬停在高空俯瞰着身下。经历地震洗礼的嘉峪关，已经是饱经风霜残破不堪，但却依然坚韧如钢顽强如山，绵延的长城巨龙屹立不倒……可长城在此刻问题不重要，嘉峪关在此刻问题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长城内外，是嘉峪关关内关外，那片黑压压没有尽头，让人头皮发麻的尸群。</p>

“夭寿啊！这全是丧尸吗？这得有多少？！！！”</p>

“多少？几十万吧……或者一百万？两百万？三百万？”</p>

姜冰冰冷的眸子严肃说道：“老薛，你仔细观察观察，关内关外的尸群好像并没有合流，而且……你有没有注意到，尸群很安静，呆在原地没有动。”</p>

“这里没有幸存者了，并且嘉峪关大门因种种原因被关上，偶然的达成隔绝关内关外丧尸的效果……你是这个意思吗？”薛莹说道。</p>

姜冰神色不改：“如果这里的丧尸顺着河西走廊，顺着西北的大山一路冲下来，真是恐怖呀。”</p>

“要解决吗？火烧？就像上次你和谭玉忠放火一样。”薛莹问道。</p>

姜冰赠送一记看呆子的眼刀：“你失心疯了？你提上次怎么不提苦力怕？外围没有配合进行围堵，就靠咱们姐妹俩推百万级别的尸潮？要不回去一趟，去张天灿那里挂个脑科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