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欢漫不经心，“所以呢？”</p>

艾黎，“所以你不如和我合作，我有办法让你赢。”</p>

谢清欢轻轻一笑，“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想要赢呢？”</p>

艾黎笑意微退，“你要是输了，你的店就没了，你甘心？”</p>

谢清欢抚衣角的手停住，“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p>

艾黎端起桌上的茶，“孟允棠仗着有傅京墨撑腰把我叔叔送进监狱，我当然不能让她好过。”</p>

谢清欢，“那你想怎么做？”</p>

艾黎笑，“设计师要是没了手，自然就什么都设计不了了。”</p>

谢清欢心里一顿，皱眉，“你应该知道手对于设计师来说有多重要。”</p>

艾黎得意，“所以才要废了她的手，这样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设计任何东西。”</p>

谢清欢起身，“我不会和你合作的，你走吧。”</p>

艾黎不肯放弃，语气急促，“心太软的人，是干不成大事的，”</p>

谢清欢转身，“我要休息了，慢走不送。”</p>

艾黎冷哼一声，推门离开。</p>

谢清欢桌上的电话响起，谢清欢拿起看了眼屏幕，接听。</p>

谢清欢语气轻缓，“妈，最近不能去看你，身体怎么样？”</p>

电话对面语气带笑，“妈没事，这里有护士和护工看着，你就放心比赛吧。”</p>

谢清欢笑着，“那就好。”</p>

电话里的声音有些轻快，“妈刚刚看了你比赛的直播，看到允棠也参加了？”</p>

谢清欢轻松的表情一顿，“嗯。”</p>

对面笑出声，“你们俩这么多年不见怕是都认不出对方了，我还记得你们小时候一起……”</p>

谢清欢打断，“妈，我这边比赛快开始了。”</p>

对面，“好好，比赛重要，妈先不说了。”</p>

谢清欢挂断电话，眼底情绪复杂。</p>

五年前。</p>

十九岁的谢清欢，“您再看看，这些都是我设计的，您看看有没有满意的。”</p>

对面的男人不耐烦，“你的设计我都看过了，没有创意，不用再看了。”</p>

十九岁的谢清欢恳求，“这些是新画的，求求您再看一眼。”</p>

对面的男人不耐烦推开谢清欢，“我还有其他事要忙，你不要再烦我了。”</p>

谢清欢一时没站稳，往旁边一扭，设计稿散落在地上。</p>

那男人，“你没事吧。”</p>

谢清欢蹲下腰捡设计稿，“对不起，是我没拿稳。”</p>

男人抱歉地弯下腰帮谢清欢一起捡，突然，那男人停住，“这张有点意思。”</p>

谢清欢失落的脸转为惊喜，“真的吗？”</p>

谢清欢朝那男人手上的设计图望去，愣住，“这张……”</p>

那男人细细看了眼，“就这张，我再多加一万，怎么样？”</p>

谢清欢为难，“这张设计稿……”</p>

“再加五千，足够你妈妈的医药费了。”</p>

十九岁的谢清欢双手紧紧攥住，声音不自然，“好，但是设计成品最后必须署我的名字。”</p>

那男人笑，“当然。”</p>

谢清欢从回忆里缓过神，休息室门口有人敲门，“准备一下，十五分钟后比赛继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