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巧应声。</p>

自贵妃一事，皇后娘娘就对她诸多上心。</p>

她前去牢狱中，让齐垣写下和离书的事，也不会瞒过皇后娘娘的耳朵。</p>

毕竟牢房的狱卒吃的也是宫中给的饭食。</p>

重华昱还想多问些什么。</p>

比如既然私下已经和离，为什么明面上无人知晓这件事。</p>

或者，你是不是对齐垣那个有眼无珠的蠢货还留有情意。</p>

亦或者是其他一些杂七杂八乱七八糟的话。</p>

可是他放在背后的双手拼命的克制，才勉强止住了自己想要说出这些话的心思。</p>

现在的他，在她的眼中不过是一个教导她儿子的陌生人，还是需要慢慢来。</p>

“嗯。”重华昱还是没忍住多说了两句，“齐垣是一个没有眼睛的，错过你，是他的错。”</p>

苏巧：？？？</p>

齐鸿雪明白过来什么的反反复复看去。</p>

他这与他有血缘关系的爹，像是对娘有什么不好的心思……</p>

“咳。”重华昱有些尴尬的转身，“我们该走了。”</p>

“好。”苏巧放下没来由的疑惑，点了点头。</p>

“对了。”重华昱又猝不及防的转过身，“我过几日就要上战场了。”</p>

说完，他直愣愣的看着苏巧。</p>

苏巧反应了一会儿，迟疑的道：“路上小心？”</p>

“嗯。”重华昱蹭的转身，防止暴露自己唇角笑的大步离去。</p>

苏巧越发迷惑。</p>

璟王……怎么怪怪的？</p>

重华昱的奇怪逃脱了苏巧的眼睛，却没有逃脱齐鸿雪的眼睛。</p>

他准确无误的捕捉到了重华昱唇角意味不明的笑。</p>

路上，他走路癫三倒四，在花园里多绕了几圈路都不知道。</p>

齐鸿雪再也忍不住：“师傅。你再这么走下去，我就要下水里捞你了。”</p>

重华昱脚步停下，这才注意到自己正在朝湖里走。</p>

重华昱恢复正常，准确的朝宫外走。</p>

齐鸿雪心里抓耳挠腮的询问：“师傅，你喜欢我娘？”</p>

“小孩子，不要胡说。”重华昱道。</p>

说完，唇边再次扬起了奇怪的笑。</p>

齐鸿雪看着，明白了。</p>

他这位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亲爹，真的喜欢他娘。</p>

可是……</p>

齐鸿雪心有纠结。</p>

他并不希望娘和师傅在一起。</p>

因为他知道，他的生母……是一个疯子。</p>

在王府一个月。</p>

齐鸿雪并不只是跟着重华昱学武，他也在时不时来找重华昱的上官清祈口中，知道了生下他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p>

那是一个癫狂，神经质，像是一个疯子的女人。</p>

仅仅是因为师傅救了她一命，便抓狂的跟踪师傅。</p>

甚至为了报复不爱她的师傅，下药怀上师傅的孩子，只为了在他出生后把他带走，让师傅尝受痛苦。</p>

他……不愿让娘和这样的疯子有任何的牵扯。</p>

他的娘，只有一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