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会之前，戈伯特都在努力吃透这篇论文。</p>

“……”</p>

三小时的陈述时间结束，会场的工作人员前来发放点心、饮料。</p>

报告厅内的学者们轻声讨论起来。</p>

“虽然证明过程有些笨拙，但戈伯特先生，似乎用最笨的方法，解决了这一世纪难题？”</p>

“至少在我的水平范围内，这篇文章的主体结构是没有问题的。”</p>

“咱们说了又不算，得第一排的评审团和顶尖教授们点头了，才算是完成了同行评审。”</p>

“……”</p>

会场上下，议论纷纷。</p>

同行的麦克坐在陈帆前排，还有他的几个好朋友，特地转过头来唠嗑：</p>

“感觉怎么样？小兄弟？”</p>

“第一次参加这种报告会，难免都会有些紧张。接下来就是自由提问环节了，未来两天内，只要会议开展，戈伯特教授将解答全场所有人的提问。”</p>

“对了，忘记了你才大一。我应该询问的是，你是否能够听懂戈伯特教授讲述的这些知识呢？”</p>

“后边的过程会很枯燥。”</p>

“如果一点都听不懂，我劝你明后天休息下，难得来一趟不如体验下潜水或者泡吧，把位置让给别人。”</p>

和麦克一起的研究生同学哈哈大笑，然后说：</p>

“我愿意给你一万美金的报酬，把这个位置让出来吧。”</p>

他新交的女朋友是硕士在读，如果能弄到这场报告会的座位，两个人的关系就会更进一步。</p>

陈帆一笑，转手写了一张字条，上边是自己的银行卡号：</p>

“当然，明天这个座位可以给你。”</p>

…………</p>

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很快结束。</p>

戈伯特到了1vs8000，回答大家提问的环节。</p>

敢提问的无非两种人：</p>

后排的研究生和年青讲师，他们初生牛犊不怕虎，敢作敢当。</p>

还有前排的知名教授们，他们提问观点犀利，掌握着同行评审的“生死大权”，一般是压轴出场。</p>

中间4-6排属于教授但不属于知名教授的这群人，在会议上大多采取“中庸之道”。</p>

因为提问可能暴露自身的水平，万一脑子宕机，问到很低端的问题，或者明显有答案的事，容易遭到同行耻笑。</p>

后排陆陆续续有人站起来了：</p>

“尊敬的戈伯特教授，你好，我对您论文第17页第22行Reimann函数的问题……”</p>

“冒昧打扰一下，戈伯特先生。我想请教一下您PPT的第6页……”</p>

“我也有个问题想请教您……”</p>

仗着陈帆的论文原稿，戈伯特有惊无险的回答了诸位学生的问题。</p>

整个报告厅内数次掌声雷动。</p>

问题得到了回复，会场很长一段时间都陷入了沉思。</p>

黎曼猜想毕竟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如果随便思考就有结果，那也太水了一些。</p>

但别人不说，不意味着陈帆也要保持沉默。</p>

他举起手，示意报告厅工作人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