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说过，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路，走在自己的道路上，便是正确的道路。我走的路，真的正确吗？”</p>

清风杨起，紫袍飘动。张武陵抚摸紫袍，泪珠滴落，“师父，我的双手已经沾满了鲜血，还能做顶天立地的英雄吗？”</p>

紫袍舞动，拭去张武陵脸上的泪水。张武陵抱住紫袍，将赤云葫芦拥入怀中，以泪洗面。</p>

少顷，戾煞颤抖，剑鸣声天，剑身泛起微弱的紫光，回旋倒转，冲向鲛人像。鲛人像前的百姓魂不附体，蹬地后撤。</p>

张武陵瞬身抓住戾煞，收入天罗鞘中。百姓立时爬起，叩首拜谢。张武陵目视鲛人像，发丝飘扬，神情伤感。</p>

“龙三，我……食言了。”</p>

百姓不明所以，鲛人像不为所动。张武陵转身离去，进入石碑之中，消失在百姓眼前。百姓相拥而泣，对着鲛人像连连叩拜。</p>

“求圣女饶了我等吧！”幽冥教众叩拜求饶，额头血迹，清晰可见。</p>

白嫣儿冷眼而视，“杀。”</p>

一瞬之间，数颗人头落地，血流成河。十二冥将无不惊骇，低头不语。白嫣儿走到他们面前，眼眸微眯。</p>

“这些日子，非但没有见到张武陵的尸首，还没有他的下落。你们，是怎么办事的？”</p>

司命拱手，“圣女，张大侠好似消失了。我等一路顺着宁静村，一路追寻多日，仍不见张大侠的踪迹。”</p>

白嫣儿火冒三丈，“炎国没有，流云国没有，琼花国没有，轩辕国也没有。难不成，他御空之时，掉到海里淹死了？”</p>

“掉到海里……”朱雀若有所思，“我记得，张大侠大婚之日，有一头鲨鱼……会不会……”</p>

“波洛国！”白嫣儿猛然看向朱雀，“对！他去了波洛国。速去冥都，劫杀张武陵！”</p>

十二冥将面面相觑，玉堂双眉微蹙，缓缓开口，“圣女，张大侠会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p>

“难言之隐？”白嫣儿勃然大怒，“什么样的难言之隐，能令他无情地杀害自己的结发妻子？”</p>

玉堂沉默不语，司命蛾眉蹙首，“可……圣女还活着。或许是张大侠……”</p>

“不是他！他没有多少寿命了。”白嫣儿大手一挥，手指楚心涵，“救我的人，是她。”</p>

司命注视楚心涵，楚心涵双眉微蹙。青龙抱拳，“圣女，此事还是查清楚为好，免得冤枉了张大侠。”</p>

“别在为他求情了！”白嫣儿暴跳如雷，“给我杀了他！谁在为他求情，一并杀了！”</p>

众人沉默不语，楚心涵低头沉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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