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今天许大茂又在上面添了一把火。"</p>
棒梗之前在少管所里早就想清楚了。</p>
或者说是被同寝室里那些孩子给教明白了。</p>
他们里边有好几个二进宫乃至三进宫。</p>
没事儿也会互相讨论。</p>
他们从第一次离开少管所后。</p>
在外边的日子过得都差不多。</p>
没人看得起,没人喜欢。</p>
所有人都讨厌他们。</p>
甚至有人就因为跟那些瞧不起他的人搭架。</p>
再被送进来的。</p>
棒梗在他们的讨论中也明白了。</p>
自己以后在四合院肯定也会被人瞧不起。</p>
被人讨厌。</p>
所以他早有心理准备了。</p>
他的愤怒也不是因为许大茂在众人面 ** 阳怪气。</p>
暗示他就是小偷。</p>
他并不在乎大家知道这事。</p>
他愤怒是因为。</p>
他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p>
许大茂他们找不到证据。</p>
拿自己没办法。</p>
就应该吃了这个哑巴亏。</p>
但没想到许大茂他居然敢反抗。</p>
还挺成功。</p>
棒梗可受不了这一点。</p>
他几句话噎的秦怀茹哑口无言。</p>
然后不耐烦的挥挥手。</p>
"这事儿你不用管。"</p>
"我就不信收拾不了这个许大茂了。"</p>
秦怀茹十分担心。</p>
"你还要干吗?"</p>
"许大茂可不好惹。"</p>
棒梗决定继续对付许大茂,他知道秦怀茹会劝阻他,但他并不想多说什么,转身躺在炕上,表示自己困了,想要早点睡觉。秦怀茹无奈,因为棒梗在少管所呆了两年,变化很大,她对他已经没有什么掌控能力了,害怕说多了会让棒梗反感,只能闭嘴,暗自发愁。</p>
接下来的几天,棒梗表现得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在四合院里到处转悠,面对别人戒备的目光,他坦然自若,一点也不害臊。当遇到没有人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地顺手牵羊。棒梗心里很清楚,反正四合院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贼,他就算不偷,别人也不会高看他一眼。既然偷不偷都一样,那他为什么不偷呢?只要不被人发现就无所谓。</p>
然而,由于棒梗在四合院的名声太响亮,住户们也没有人会把贵重物品放在外面,都是放在屋里,上班的还要加把锁把大门锁起来。棒梗顺手牵羊也只能牵一些不太贵重的东西,比如咸菜疙瘩、白菜土豆之类的。虽然大家都知道是他干的,但没有当场抓到他,东西也被他转头就弄着吃了,大家也拿他没什么办法,只好自认倒霉。</p>
棒梗就这样每天顺手牵羊,小偷小摸的实际上是在等待机会。他已经打听清楚了,许大茂每次回四合院也就呆一个礼拜左右,就要去乡下放一个礼拜的电影。到时候家里就秦京茹一个人,还要去纺织厂上班,那还不是随便自己下手。这一次,他一定要给许大茂一个狠点的教训,把许大茂家里能拿的全都给他拿了。</p>
时间过得很快,许大茂又该下乡去了。他跟秦京茹千叮咛万嘱咐,晚上一定要锁好门,离开家的时候大门一定要上锁,千万记得提防棒梗再来偷家之类的。秦京茹都点头答应了他,许大茂这才放心地离开了四合院。</p>
棒梗在贾家看着许大茂推着车离开,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不过接下来两天,他都没找到什么好机会。秦京茹吸取了之前自大的教训,大门上挂了两把锁,门口连个扫帚都没留下,全收进屋里。棒梗也不着急,没事儿就转一圈,仔细观察了两天。</p>
第三天晚上,棒梗准备行动了。之前大白天动手是因为当时大家还没意识到要防备他,但现在满院对棒梗都提高了警惕,再想大白天偷东西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他换了晚上行动。</p>
深夜时分,棒梗悄悄地从床上爬起,小心翼翼地穿上衣服,然后轻手轻脚地打开门,溜了出去。此时正值寒冬,院子里的温度已经降至零下,除了棒梗这种做贼的,几乎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出来受冻。他躲在屋檐的阴影下,一路前行,穿过月亮门,来到了后院。</p>
前两天,棒梗并没有闲着,他一直在为今晚的行动做准备,制作了一根用废旧锯条打磨而成的短刃,并将其顶部磨尖,藏在地窖里。此时,他拿起短刃,蹑手蹑脚地来到许大茂家门前,侧耳倾听,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估计秦京茹已经熟睡。他试着推了推门,发现门已经栓上了。</p>
棒梗将薄薄的锯条顺着门缝顶进去,尖端顶住门栓,开始一点一点地挪动门栓。这个动作他已经在自己家练习了好几次,轻车熟路,很有把握。他的动作很慢,很轻,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出来。过了一会儿,门栓终于从卡槽里被挪了出来。棒梗用短刃顶着门栓,免得它掉下去发出动静,然后腾出手将门推开一条小缝,伸出两根手指夹住门栓,这才收回短刃。</p>
他小心翼翼地凑近门缝,往屋里打量了一下。虽然大晚上看不真切,但可以肯定外屋没人。实际上,棒梗也知道,大半夜的秦京茹不可能不睡觉,就待在外屋防备自己。不过出于谨慎,他还是观察了一会儿,这才放下心来,将门开得大了一些,侧着身体缓缓地挪进了许家。</p>
然而,棒梗并不知道的是,斜对着许家的冉小山家里,窗户后边,窗帘被撩起来一个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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