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至于跟刘海中闹成现在这样。”</p>
“我这一身伤，有一半都要算到他身上。”</p>
一旁的槐花疑惑的看向小当。</p>
有点搞不清楚为什么傻叔明明是被后院刘爷爷打了。</p>
却要算在雨水姨的丈夫身上。</p>
小当对它耸耸肩，竖起手指头在嘴边做了个别说话的姿势。</p>
然后拉着槐花出门。</p>
在外边跟槐花面授机宜。</p>
“雨水姨说了，傻叔脑子有问题。”</p>
“要不为什么叫傻叔呢。”</p>
“咱们不要听他的话。”</p>
槐花点点头：“明白了，我听雨水姨的。”</p>
小当欣慰的拍拍槐花的肩膀：“这就对了。”</p>
从这天起，秦怀茹就承担起了照顾傻柱生活的责任。</p>
还好傻柱伤得虽然挺厉害。</p>
但还不至于卧床不起。</p>
秦怀茹也就帮他做做饭，洗洗衣服之类。</p>
也没比平时多多少活。</p>
大概一个月左右。</p>
傻柱好了不少。</p>
至少行走坐卧之间不再疼痛难忍。</p>
也没那么容易咳嗽了。</p>
大概也跟天气有关系。</p>
这会儿天气终于开始转暖。</p>
傻柱这一个月左右基本都在家躺着养病。</p>
没怎么出门。</p>
今天感觉身体好了很多。</p>
于是爬起来拄着拐到处走动。</p>
走着走着就来到了通往后院的月亮门附近。</p>
往后院打量了几眼。</p>
看见冉小山正陪着一群人。</p>
在原本聋老太太居住的屋子里，一群人忙碌着，有的拿着皮尺测量数据，有的交头接耳地讨论着什么。傻柱远远地观察了一会儿，终于明白了，原来冉小山正在和这些人商量如何装修房子。看着冉小山一本正经地和其他人商量的样子，傻柱轻蔑地笑了起来，心里想着冉小山还挺会装模作样的，一个保卫科的大老粗还懂装修吗。</p>
另一边，刘海中也看着冉小山这群人，牙齿咬得嘎吱直响。他心想，冉小山这小子终于要开始修理这两间房子了，里面的炕和地砖都是他花的钱，冉小山占这个便宜，睡觉的时候就不会亏心吗？</p>
这时候，冉小山和以刘师傅为首的这群老师傅商量完了，站在后院的院子里。刘师傅跟冉小山告别，泥瓦师傅一脸笑容地说：“明天我先叫两徒弟过来，把这炕给扒了。然后开始弄墙。你看是留钥匙给我们还是直接把门开着？”冉小山看了看站在屋檐下的刘海中，伸手拿出钥匙说：“还是给你们钥匙吧。记得跟高徒说一声。这院子里有些人爱占便宜。炕扒下来以后，砖啊什么都看好，别被其他人偷跑了。”</p>
刘海中看着冉小山的动作，气得胸膛上下起伏。他刚听人家说要把炕给扒了，心里还在琢磨着要不要趁冉小山上班的时候，去把扒下来的砖拿回来，也算挽回部分损失了。结果冉小山这话，显然是断绝了他的念想。刘海中气得不轻，冷哼一声，转身就回了屋。</p>
看得傻柱乐呵了半天，乐呵完了，心底又开始失落。他心想，冉小山不但有钱买下聋老太太的房子，现在这一看，显然还要好好地装修一下。想当初他不过是个跟爷爷相依为命的傻子，就算后来脑子清醒了，他也不过是个什么也不会的扫地工。自己明明一手好厨艺，也比冉小山聪明多了，为什么现在冉小山混得这么风生水起，自己却瘸了一条腿，满身都是毛病。到底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呢？傻柱百思不得其解，也没了闲逛的心情，回屋子里自怨自艾去了。</p>
冉小山也不知道自己无形中又打击了傻柱一次。他只是满心欢喜地等着房子装修好，也等着何雨水给自己诞下人生中的首个后代。房子的装修很顺利，这年月冉小山也不可能装修得太夸张，容易招来闲话。从顶棚到墙面糊了白，窗户之类的都给换了新，又让刘师傅定制了一批家具，也就差不多了。全部弄下来两个月左右就完工了。</p>
经过了将近半个月的等待，秦京茹终于可以正式搬进新家了。她兴奋不已，拉着冉小山的胳膊，双眼炽热地盯着他，虽然没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冉小山耸了耸肩，建议秦京茹在许大茂回来后，就向他提出离婚，告诉他自己愿意净身出户，反正她也不图他什么。如果许大茂爽快答应，那就好聚好散；如果不答应，秦京茹就告诉他要和他离婚，原因是他没有那方面的功能，看他愿不愿意丢这个脸。秦京茹听了，乐得直蹦，终于等到了这一天。</p>
许大茂从乡下放完电影回来，美美地吃了一顿秦京茹精心准备的晚餐，还在感慨自己运气好，遇到了这么漂亮贤惠的媳妇儿，还不嫌弃自己。然而，秦京茹却一脸严肃地开口了：“许大茂，咱们离婚吧。”许大茂脸色立刻苍白了，这其实是他长久以来一直在担心的问题。他知道自己不是个功能完整的男人，虽然秦京茹表面上对他一点不嫌弃，但谁知道哪一天她就会离自己而去呢。许大茂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假装自己的生活一帆风顺，但今天，秦京茹突然给了他当头一棒。</p>
许大茂问秦京茹为什么忽然要离婚，是不是自己对她不好。秦京茹摇头说，她已经想了很久了，其实许大茂心里应该知道是为什么。她希望不要把话说得太明白，自己愿意净身出户，不让许大茂为难，也希望许大茂不要让她为难，好聚好散。许大茂沉默了，秦京茹什么也不要，就是要和自己离婚，这态度很坚决了。自己能怎么样？坚持不离？可自己的毛病秦京茹一清二楚，惹急了她，把这事拿出去四处宣扬的话……许大茂想了半天，最后一点头，同意离婚，但要求秦京茹不要说出自己的毛病。秦京茹答应了，表示不会乱说。</p>
许大茂问秦京茹准备什么时候去离婚，秦京茹表示最近有时间的话，就抽空去一趟民政局。许大茂点点头，表示同意，两人达成了一致后，相互看看，立刻都转过了头。</p>
许大茂感到非常失落。</p>
秦京茹则努力抑制自己的兴奋。</p>
整个晚上都没有人说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