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三子这些天都做了什么?”
“禀陛下,燕王三子入住燕王府后,整日游山玩水,甚至还刻意结交之前有过冲突的那些官宦子弟...倒是未曾有其他动作。”
“都去了哪儿?”
“梅花山、灵谷寺、凤凰台、清凉寺、长干里...还有桃叶渡,今日应该是去了长公主府,听闻燕王世子精于琴棋书画,驸马便盛情相邀切磋技艺探讨学问...”
“玩性太大了,这趟诸王王子入京,是要给先帝祭扫服丧的,怎么这么一副没人管教的模样?”朱允炆放下折子,皱紧眉头:“没有去中山王府?魏国公怎么也不约束一下?”
裴昔看了一旁的黄子澄齐泰一眼,微微弯腰:“中山王府未曾相邀,燕王三子也未曾主动上门,倒是左都督徐增寿在燕王三子入城那天有过拜访,之后便被禁足。”
朱允炆点了点头:“魏国公做事,向来是甚体朕意的,这番表态,倒是能让朝中那些人好好看一看。”
黄子澄冷笑一声:“老大吟诗作赋,老二寻衅滋事,老三唯唯诺诺,燕王还真生了三个好儿子。”
毕竟亲儿子给人扇了一巴掌还逼得他这个帝师亲自上门领人...这么大的怨气倒也可以理解。
他提起朱笔:“燕王三子...是不是在藏拙?”
太刻意了,从进城时的满城风波,到现在眼下的顽劣不堪,几天下来,先帝的忌日越来越近,但这三个却一点收敛的意思都没有。
燕王的儿子真的能废物到这种地步?
这话一出,御书房内的裴昔不动声色,而方孝孺黄子澄齐泰三人则是齐齐一顿。
最后还是方孝孺拱手道:“若说燕王此番北返,很快就传出疯了的消息是自愚自污还有可能,但这三子却不太像,尤其是那二子高熙三子高燧,不说年纪尚幼有没有这份心机,就算有人叫他们扮,怕也是扮不出来。”
这话说得十分笃定,倒是让朱允炆有些心安,不怕燕王太过能征善战收拢军心,就怕燕王的三个儿子也极为了得...如果一家子都这般可怕,那朱允炆心里还真有点没底。
“对于先帝忌日之后三子的处置,除了用服丧之名强行留住,众位先生还有何想法?”
问的是先生不是卿家,裴昔识趣地拱手告退,身影转过御书房后,他却并没有离开宫城,而是静静地等待了起来。
没用多久,两道身影就走了过来,正是和朱允炆一番奏对之后的黄子澄与齐泰。
“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