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心有灵犀般,四爷看向八爷那一桌的时候,可巧八爷也正抬眼望向这边,两人会心一笑,瞧得云淑在一旁心痒不已。
“弘历,朕有些乏了,回乾清宫了。”四爷看到他家小八那勾人的眼神,恨不能立马回房大战个几百回合,好在他面瘫惯了,在外人面前,不论是心里想什么,都摆着一副冰山脸,要不然今年京里茶余饭后的消遣,就是研究究竟是什么使太上皇龙颜大悦了。
充分了解了这位爷秉性的云淑,见到他这番说辞,自是知道他心里是何打算了,作为小辈,她也只能为八爷默默祈祷了。现如今她真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炼制的丹药太给力了,使得年逾七十的雍正爷宝刀不老,到头来苦得还是她那被压了又压得干爹。
“恭送皇阿玛1心里各种念头,面上却不显,云淑跟着弘历恭恭敬敬的送走了这位爷,偷偷的瞄了一眼,低调离席的八爷,给弘历使了个眼色。
“皇额娘,皇阿玛刚回京不久,想来身子还乏得很,皇额娘若是无要事,还是莫要去了,”弘历受到了云淑的暗示,瞧见了正准备追上去的钮祜禄太后,变出声阻了,“况且,皇阿玛不在这厢了,皇额娘可无论如何不能半途离场了,要不然外面的人可是要犯嘀咕了。”坏人好事是要遭雷劈的,朕也是为了你好啊!
钮祜禄氏想了想,现在去乾清宫不过是自讨没趣,这么多年下来了,她瞧着太上皇经年不变得容颜,再对着镜中衰老不堪的样貌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只是她恨!想她钮祜禄·琌妤,人人都说她是个好命的,跟了个登极的夫君,有着个争气的儿子,可谁又知她心中的无奈。
儿子自幼不养在她身边,自是与她不亲,后来有有了乌拉那拉氏把持着,她就更插不上手了,而她寄托了一辈子的夫君,如今的太上皇,也不过是个无情之人,要是她不争,那么她这么些年又是为了什么?!
“皇帝说的是,既然太上皇离了席,哀家就不便离开了。”钮祜禄太后只盼着永琪能早些把魏氏给带来,好让她的好儿子瞧瞧,他那聪慧贤淑的皇后,也不过是个心肠狠毒的女子。
只可惜钮祜禄太后心里盘算的好,但是无奈何那执行人太不给力,早早的就被弘历控制了下来,要是真被永琪闯到此厢来,他的面子里子就要被丢尽了。
“今日哀家可是高兴得很,皇帝也从当年的点点大,到了如今这鼎盛之年,竟是一时舍不得吾儿离开了呢。”左等右等那永琪还是不来,钮祜禄太后心里犯着嘀咕,她可是做得滴水不漏,想来是被什么耽搁了。
只是这太后也不想想,现如今宫里最大的可不是她这个没实权的老太婆,而是弘历这个皇帝,这宫里的事儿,只要弘历想知道,又有什么能瞒得了他,更何况还有个开着外挂的云淑。
“这又有何难,不如就让臣妾陪着皇上与皇额娘到慈宁宫,这样一来不就能让皇额娘与皇上母子俩多亲热一番,”云淑笑着道,“只是到时候皇额娘可别嫌臣妾这个做媳妇的多余了。”
“哪的话,”钮祜禄太后煞有其事地拍了拍云淑的手,“皇帝与皇后都是孝顺的,哀家高兴还来不及,哪里来的嫌弃一说?”
一行人来到了慈宁宫。
这慈宁宫外可是热闹的很。
“皇玛嬷,您总算是回来了,这些该死的奴才,竟然擅自把我的好兄弟给抓走了,皇玛嬷可要为永琪做主啊1叉烧五一见到被云淑、弘历一左一右扶着的钮祜禄老太太,二话不说立马叫嚷着扑了过来,直把那钮祜禄太后吓了一跳。
“放肆1弘历抬脚狠狠的把那块叉烧给踢了出去。
“皇额娘,您没事吧?”云淑一脸担心的问道。
“哀家无妨,快去看看永琪,那孩子的身子骨可不硬朗,被皇帝这么一脚,别是踢出什么问题来1钮祜禄老太太到底是对这永琪上过心的,不管是出自真心还其他,现在见到他倒地不起,一脸疼痛难忍的样子,心里免不了是有些担心的。
都到了这时候了,想不到太后还能想着那块叉烧,云淑倒是对她有些另眼相看了,“皇额娘放心,皇上有数的,不会真伤了永琪的。”
“还不去看看那孽障怎样了。”弘历板着脸倒是有几分四爷的味道,“要是还没死,就给朕拖过来1
“皇上,您就饶了五阿哥吧~”那矫揉造作的声音直让云淑浑身寒毛直竖。
莫说是云淑,就是永琪刹一见到到魏氏,也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从哪里逃出来的疯婆子,经过了一番解释,才确定这真的是当年还算柔美的令妃魏氏。
那箫剑一见到魏氏那模样,就知道永琪是在做白工,不过好在是进了宫,离他的目的更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