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眼里,是不是只有凤浅月是你的女儿。”客厅里,回荡的只有凤卿月冰冷的质问声音,眼神里没有一丝丝情谊,冰冷的如同两个人不是父女,而是一对陌生人。
四目相对,双方都想从对方的眼中读出另一种情感,可惜却都那样的平静,平静的让人害怕。
凤吴青第一次觉得,眼前的女儿,他竟然有些不认识了。
一旁下来的莫雨晴,皱着眉头,几乎快速的跑了过去,佯装很是担忧斥责着凤卿月,“卿月,你爸爸是爱你的,你怎么能如此对你爸爸说这样的话呢?”她将两人拉开,佯装生气的模样,“你如此不理解你爸爸,实在太伤他的心了。”
凤卿月生来就是孤儿,记事起就在杀手营厮杀,为了活下来去,她不择手段,而如今,更是从地狱出来,杀过千人的恶魔。这一世对于伤害她的人,她只想千百倍奉还,没有拘束,任性,猖狂的活下去。
她笑了两声。
“莫雨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可我偏偏要让你看着你想要的,离你越来越远。”她缓缓说着,几乎带着刺,刺向莫雨晴的心里,“你们母女,即使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即使凤浅月改了名字,又如何,外人永远都是外人,凤家的财产,凤氏集团,它的一分一毫都不会是你们的。”
莫雨晴双眸嗜血,几乎恨不得杀了凤卿月,被直接戳在心窝里话,就如同将她那丑陋真实的心带着血掏了出来,鲜血淋漓,肮脏,腐臭。
“胡闹。”凤吴青暴呵一声,几乎推开莫雨晴,上前抬手就要打人。
而凤卿月却仰起头,几乎方便他挥舞巴掌,她没有说话,两个人四目相对,像是冷笑再说“打氨为什么不打。
凤吴青颤抖着,终究没有打下去,声音带着三分痛苦,七分教诲,“你回来不叫我爸爸也就算了,不当雨晴是母亲都可以,但你说的话,那叫人话说的吗?你母亲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吗?”
“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来提我的母亲,”她斥责的看着眼前的人,“我母亲死后,你就将她迎进了门,便再也没有管过我,凤吴青,你把我丢了……”丢了两个两字,几乎如同针扎一下刺进了凤吴青的心里。
凤卿月隐忍着不属于她的情感,继续说道,“凤吴青,你将我丢了半年,整整半年,你有没有愧疚?你有没有心痛?我在人贩子手里,过着什么样子的生活,你知道吗?”我当时为什么丢了,你知道吗?她没有说出口,她怎么能简单如此将继母害女不痛不痒的说出来。
凤卿月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的时候,谁来告诉她,她做错了什么。
“学校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楚凉当众着全班级的面将我给他的礼物退了回来,他们楚家又把凤家的脸面置于何地。楚凉是我的未婚夫,即使所有人不知道,可是两家该走的手续也都走了,可他怎么做的?跟凤浅月搞在了一起,真是个笑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想将订婚换人,痴心妄想。”她定会亲自登门拜访,撕了这门婚姻。
莫雨晴不敢说话,只能两眼通红的拉着凤吴青的衣袖,她一直都知道,她是如何进入这个家里的,如何爬上了凤吴青的床。
凤卿月深呼一口气,红着眼睛,低下头,“从明天起我会住校,凤吴青,我是不会原谅你。”而且这里也不是她的家。
她转身离去,潇洒的不留任何的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