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年的灵山和天庭，如来和玉帝稳坐高台，下面的人打生打死，几乎掀翻了天，对于他们两人而言却不过只是一场游戏罢了。”

表层真界中，孙悟空看着那充满腐朽，暗沉，乃至于似乎彻底凋零的世界，周围似乎到处是影影绰绰，充满了诡异气息的环境。

他满脸感叹道：“当年真正的灵山佛国，还有昊天玉帝开辟出来的三十三重天，皆在里象当中。”

他挠了挠自己稀疏得可怜的猴毛，撑了撑手，显露出精瘦的腰肋，强行昂起有些句偻的腰板。

“其实我很严重的怀疑，这一切的源头，都是来源于一次昊天上帝和灵山的……”

说道半途，孙悟空突然住了嘴。

在一旁一直听孙悟空喋喋不休，听到孙悟空不出声，路仁开口道：“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

孙悟空满脸复杂，最后满脸阴郁道：“那是一个禁忌，最好是随着记忆彻底消散，你得明白，有些东西，不提它不会出现，一旦提了，那么就会发生某些改变。”

他踩踏着周围的黑褐色的土地，甚至提出一颗石头，重重抽向不远处那只模样怪异，四肢纤细，无面的恶体。

这随意踢出的石子，以超出四马赫速度的直接将这头恶体的脑袋直接踢爆。

“因果系还有规则系的力量最难参悟，就算直入地仙，对于因果还有规则也是一头雾水，也许只有天仙级别的存在，才对规则和因果有所了解。”

“也就是说，玉帝和如来，曾经联手去那些因果，规则？”

孙悟空微微点头，旋即冷笑道：“那佛门最讲究因果，道门讲究缘法，可终究只在表象，最深层次的一切，却是没有任何着力。”

“到了。”

路仁开口，顿住脚步，四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随着真牌的凝聚，且体魄强悍到他这种程度，再加上灵肉相融，混成一体之下，这真界中的真风可销蚀常人骨头，可对于路仁和孙悟空而言，只能算得上现实中的微风拂面。

孙悟空收声，仔细看了一圈，感叹道：“这地方进入里象确实不错，空间层很薄弱，而且下面没有那些难缠的东西盘踞。”

所谓进入里象，并不是进入更深层次的空间，毕竟就算是真界，实质上也是和现世共享同一个空间叠层。

最大的改变，是自己的认知，和维度上的变化，以及心中确信确实有这么一个层面，里象真实的场景才会真正的暴露呈现出来。

“说真的，到现在为止，我都很好奇第一个发现里象的家伙，在当时到底干了什么，才能看到这些极其疯狂的东西。”

听着孙悟空的感慨，路仁一只手搭住孙悟空的肩膀，早已经化为大巫级别感知的心眼，开始尽力散发自己的感应。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应变化，就像是一直被人用气泡裹着，但如今却突然戳破，看到了最真实的景象，但这种景象却光怪陆离，充满了令人难以接受的实体景观。

“这就是……里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