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
这句好说更是让吴正清气得胸口闷闷地直痛,忍了半天终于有些咬牙切齿地开口道:“多谢陈夫人和陈小姐能来参加我大哥的喜事,更感谢陈公子的贺礼。今日还有一些事要忙,就不多留三位了,改日吴某一定亲自登门拜访。”
这是要送客了。
陈乐瑶和江氏立即眼睛放光,她们早就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陈若初却一点儿也不着急,摆摆手道:“吴公子有些无礼了吧,在下今日送了贺礼来,没能讨到一杯喜酒喝喝已经很扫兴了,现在连会里都不给吗?你们吴家也太小气了些吧!”
还想要回礼?真是得寸进尺!
吴正清在心里将这个黑心肝儿的家伙大骂了一通,嘴上更是有些生硬地说道:“陈公子想要什么回礼尽管取,反正我这里也没有准备什么好东西。”
的确没有准备什么好东西,但是陈若初想要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无妨无妨,反正我想要的回礼也不是个好东西,说起来可能连个东西都算不上!”
不是个东西?
吴正清还真有些蒙了,下意识问道:“到底是什么?”
陈若初唇边露出一个纯良无害的笑容,修长的手指指向了角落里趴在地上张着嘴流着口水的桃花:“她!”
从小院子里出来,陈若初以最快的速度将江氏和陈乐瑶送上了马车。
至于桃花,则让人绑了送去了衙门门口,而且她的身上还掖着写了满满三大张几百条罪证的状书,那些都是桃花这些年来或逼良为娼,或拐卖女童,或诱骗青楼女子等各种不堪入目的事。有了这几张罪证,相信以京兆尹大人的铁面无私,定然会好好地查探一番。
而桃花的下半辈子,恐怕就只能在大牢里度过了。
对于将桃花送去衙门的事,江氏很是担心,生怕她会把陈乐瑶的事也一并抖了出来。
不过陈若初显然已经做足了准备,因为在送桃花走之前已经旁敲侧击地告诫了一番,先是桃花的家人。经过今日的事,桃花算是明白了,陈家只是看上去不与人争而已,若是真的逼急了,简直比吴家还要可怕。她怎么可能会不顾几个孩子的安慰去得罪阎罗一般的陈家?
更何况,陈若初已经将她的罪状写了满满三大张纸,傻子才会把上面没有的罪状继续往外说。能少一条罪状,就能少受一天的罪哪!
一路上,江氏都僵着一张脸不言不语,陈乐瑶受了惊吓,也是怕得不行。
好不容易回到了陈府,陈海刚已经急得两只眼睛都熬红了,他从布庄回来以后,整个家里都没人。
后来再听管家说夫人和小姐带了好几个护卫出去,更是急坏了,生怕这娘俩是带人出去跟庶子打架了。
直到他去审问了江氏的贴身丫鬟后才知道,原来事情比他想象中的更可怕。幸好陈若初及时派人回来通知他没事了,不然他此时已经上衙门报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