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的紧张随柳仙的话慢慢冲散,还有几分感动。只是刚刚张浩的话,又让我长了个心眼。
“柳仙,刚刚张浩的意思,是不是你得罪了什么人啊?”
“嗯,我修炼快千年,难免有死对头。你是我正妻,你帮我做事为我增加修为,我不会害你,更会护你周全。你也可以喊我名字。叫我玄尧。”
我又听他说一遍我是他正妻,心里生出些一样复杂情绪。又高兴,又记得阳婆说蛇仙会肯定我的身份,但不妨碍他继续找别的女人,就没那么高兴了。
收回思绪后,我把张浩那天的死况说给柳仙听,但我不是亲眼见到,以防疏漏,我决定明天再去问问几个当事人,把真实情况确定下来。
他点头说“也好”,当他又准备说话的时候,突然停止。他飞速到床边,又很快回来,下一秒我肩膀一沉,身上被玄尧拉来的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
没出一会儿,我背后响起敲门声,门后是文峰大哥焦急的声音,“小冬妹,二虎子怎么样了,你怎么样了?”
我才反应过来,刚刚我的衣服被扯破了,身上露出一大片不该露的地方。他明明跟我说了好些时候的话,也没说提醒我两句。这下文峰大哥一来,就把我裹成了粽子。
“没事了文峰大哥,你等会儿。”我周围看一眼,柳仙已经不见了,才裹着被子开了门。
文峰大哥和他老婆立马冲进来,跑去检查床上昏迷的二虎子。
我再三保证二虎子醒来就没事了,三十多岁的老大哥,竟在我面前哭成泪人儿。
他硬要往我手心里塞红包,我推脱不掉,只好指了指身上被子,“文峰大哥,你要谢就把这被子送我吧,我摸着挺舒服的。你要不介意我就拿走了埃”
文峰大哥和他老婆面面相觑,交换过眼神才勉强同意,再三叩谢后,让我走了。
我站着的时候裹着条大被子还没什么感觉,但多走了几步,就越发觉得沉。不出十分钟,我后背生出薄汗,热得够呛。但再走了一会儿,又轻巧了许多,我才注意到,柳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在我旁边,手还往我后背伸。我往后扫一眼,原来是帮我扶着大被子。
“玄尧大仙,你怎么出来了?”我警惕的往两边一看,但想到别人也见不到柳仙,就松了口气。
他斜我一眼,冷淡的说,“你回去了,我还留在那做什么。”
我点点头,“我知道,可你不是能上天入地,下一秒就能回我房间里,为什么你要在这里跟我一起走着回去啊?”
没想到刚刚同我对话自如的柳仙突然语塞,好半天才淡淡吐了一句,“啰嗦。”
我仿佛听明白了,又仿佛不明白。但在我和玄尧走的这一截静悄悄的路上,只有漆黑夜空上挂着的一弯明月和我们作伴,我一点都不害怕。
柳仙和我前后脚进了屋,气氛一下变得奇怪。
我还裹着死老沉的大被子,柳仙就在我跟前,我裹着也不是,不裹也不是。
尽管跟玄尧坦诚相见过好几次,但一开始还是会臊红脸。他倒是大大方方的朝床边一坐,问我,“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我羞得连连点头,赶紧裹着大被子跑出了房门。
之后发生的事儿我也算轻车熟路了,可还是会被玄尧撩拨得浑身酸麻发胀。他总能提前知道我要什么,每次我都怀疑最满足的是我而不是他。
这次完事之后,他很快变回蛇形,我开始还觉得奇怪,对上他那双赤黑眼睛,试探的把手往蛇身上一放。
嘶,真舒服埃
蛇是冷血动物,身上冰冰凉的,我大着胆子把手脚都放上去,像树袋熊一样挂他身上,顿时觉得透心凉,比扇蒲扇还要舒服。
我抱着玄尧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醒来后赶紧出门去打听张浩的事。这样也算帮玄尧做事,增加他的修为。
昨夜又跟玄尧聊过两句,他说张浩的死跟他没任何关系。有人借了他的名义弄死张浩,再利用张浩的仇恨收归麾下,很明显就是他说的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