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公子在看什么?”
踏上马车的独孤凤在坐下来后,见岳缘转身眺望,不由的询问了一句。
“……”
收回目光,岳缘也踏上了马车,靠着边盘腿坐了下来,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有些感叹这洛阳城在这战乱下的繁华而已!”说到这里,心中却是很是奇怪自己刚刚见到的那个背影。
“哦!”
点点头,独孤凤便没有询问了。她虽然岳缘熟悉,但也只是一般的熟悉而已,在这马车里与岳缘关系最亲近的应该是身为剑侍的卫贞贞。
接下来马车里暂时性的陷入了安静。
独孤凤在右手抚摸着手上的大鹰,而在一旁卫贞贞和白清儿两人都显得颇为畏惧,很是小心翼翼的看着独孤凤手上那只看起来十分凶恶的老鹰。
鹰是凶禽。
卫贞贞自是知晓,不过在卫贞贞的心目中,这老鹰更多的还是抓小鸡,或者是抓兔子这样的存在。至于鹰有其他的什么作用,却是不知道了。
至于白清儿自是知道的更多,只是此刻的她扮演的乃是一逃难百姓的女儿,自是不需要太多的见识。
愚笨。
忠诚。
这才是白清儿的主要表现。
而这买来的老鹰哪怕是经受了那胡贩的调弄,但是属于鹰的凶性却是仍在,显然这老鹰是生生的熬出来的,而不是从小养大的,具有着属于它的本性。
见自己手上的老鹰吓到了卫贞贞和白清儿,独孤凤这才将手上的老鹰搁在了一边,笑着对卫贞贞和白清儿说道:“我手上的这鹰有些凶恶的性子,想来贞贞和清儿是不喜欢的。不过你们家公子倒是买了一个比较……唔,惹人怜爱的雕来!”
雕!
卫贞贞和白清儿两人闻言同时一怔。
要知道这雕可是与鹰同样是凶禽,有些时候雕比鹰更加的凶猛。这从独孤凤的嘴中蹦出了一个惹人怜爱的形容词来。还真是让两女意外了。
这不符合常识!
还有最重要的是刚刚岳缘上马车,卫贞贞和白清儿两人似是没有见到岳缘手上拖着大雕啊!
察觉到卫贞贞和白清儿两人迷惑的视线,独孤凤用嘴朝岳缘那宽大的道袍袖子上动了动。于是,卫贞贞和白清儿两女的目光顺着独孤凤的动作同时落在了岳缘的袖袍口处。
只见那里鬼头鬼脑的窜出了一只毛茸茸的棕色鸟头,东张西望了一会儿,便从里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赫然是岳缘在那胡贩里买来的那只看起来柔弱无比的小雕。
看这个模样,这小雕似乎才是从蛋壳里孵出来不久,完全是用来逗的小玩物。这个头,只是比那小鸡仔稍微的大了那么一点儿。至于属于雕的凶恶气息什么的,压根儿就看不出来。
“唔!”
沉吟了一声。卫贞贞见状眼神不由一亮,伸手玉手,食指轻轻的碰了碰那个刚从岳缘袖袍中走出来的小雕,立时便将那小雕给推到在地,摔在了岳缘的腿上。
卫贞贞的突然偷袭使得小雕吓了老大一跳,叽叽喳喳中这比小鸡仔大不了多少的小雕翻滚了站起来,连蹦带跳从岳缘的手臂上一直逃了开来,很快便跳到了肩膀上,最后扑闪着小翅膀躲在了岳缘头顶的道冠侧面的头发上。爪子死死的抓着岳缘的头发,无比惊恐的看着车厢里的其他人。
尤其是那被独孤凤搁在一边的老鹰。
果然惹人怜爱。
看着那小雕怯弱的模样,卫贞贞和白清儿两人的心中同时赞同起独孤凤的话来。只是卫贞贞有些疑惑自家公子为什么选择这么一只小雕,怯弱的看起来绝对活不了多少天的样子。而白清儿却是在思索岳缘的心态。
难不成这道公子心中最想看到的还是那种怯弱的女孩儿,才能激发强者心中的那种保护?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看来得更努力了。
“……”
白清儿和卫贞贞两人在想些什么岳缘没有心思知道,此刻的他正觉得自己丢了老大的脸。若不是自身的脸皮够厚,此刻的他绝对是已经脸红了。
这只雕表现的太过丢脸了。
感受到窝在自己头顶的小雕,岳缘很有一种一巴掌将其拍下去的冲动。想想。最后岳缘还是将这个心思也压了回去,重新恢复了波澜不惊。
“岳公子,你看你的雕可是被我的老鹰吓到了!”
独孤凤看着躲藏在岳缘道冠后面的小雕,抿嘴轻笑,对于男人她独孤凤虽然不是很了解,但是出身世家,总的来说见的多,却也知道的多。
男人的心态,在很多时候都会起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作用。
就拿道公子岳缘来说,在更多的时候大家都是称呼公子,却不是道长,这便是心态影响。
而岳缘买下这只雕,便是因为当时的心态。
稍稍的有些拉不下脸而已。
“哈!”
摇头轻笑,岳缘没有理会那呆在自己头顶的小雕,目光只是瞅了一眼独孤凤身边的老鹰,说道:“独孤小姐倒是多想了,说不定我这只雕到时成长起来,定会比你手上的老鹰要厉害的多了!”
“不会!”
面对岳缘的话,独孤凤却是摇头否认了。
对于凶禽,这养成的和抓来熬成的,两者之间是无法相提并论的。野外的生存,在怎么样也比养成的环境要险恶,所以这认为训练出来的凶性还是无比媲美自己锻炼出来的。
所以,独孤凤根本就不觉得岳缘手上的那只小雕会有让人满意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