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房子,我有套房子,现在卖了起码值500万,她上次来医院就是想要我把房子留给她和孩子,不要像岳总奖励给我的那100万一样捐出去。”
“那你给她了吗?”
“还没有。”
“为什么?正常情况下遇到这种事不都是留给自己的孩子吗?”
“因为我不知道甘虹说的那个人会对我的孩子好是看中了我的房子在装样子,还是真的会爱屋及乌。其实我最近一直在想,要不要把房子卖了,所得金钱投入慈善基金,在投资赚到的钱里每月分出一部分给余晨。你看吧,五百万存款买银行理财,哪怕利率再低,一天也有500块吧,一个月就是一万五呢。”
“嗯,嗯,我觉得这个办法不错,余大哥,你做事真周全。”
“什么周全,我在医院这么多天,没事的时候就胡思乱想呗。”
“哎,还有一件事,我昨天看新闻报道,听说你那天发表完演说后,只是一天时间便得到来自社会各界二百多万捐款,天呐,你的号召力真是太强了。”
“那是大家信任我,愿意把钱放在我的名下,在你看来这是荣誉,在我看来就是责任和压力,你说这么大一笔钱,如果不能把它们用在正确的地方,人们还不骂死我啊。”
“余大哥,你知道么,我真是太崇拜你了,你看我,做一百次临终关怀都不见得有你一句话对社会带来的贡献大。”
“你别夸我了,再夸我就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了。”
“你就是啊,反正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的。”
林跃笑着摇摇头,点点桌子上的饭菜:“快吃吧,再不吃饭就凉了。”
“嗯。”
傍晚时分,在林跃的强烈要求下,两人入住天子岭山脚下的华都庄园。
在餐厅吃过晚饭,林跃回了自己房间,坐在床头倚着靠背继续学业。
这时微信弹出一条消息提示。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解锁屏幕发去回信。
大约半个小时后,只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余大哥,快点开门。”
林跃放下手机,过去打开房门:“怎么了?”
栾冰然手里捧着一个装满热水的玻璃杯:“快,拿着,拿着。”
林跃赶紧接过来放到靠门的柜子上:“哇,好烫。”
“山里冷,我给你冲了包三九感冒灵,预防一下感冒。”
“多谢,多谢。”林跃把旁边放的白瓷杯端起来:“用这种不就不烫了嘛。”
“咦,我房间怎么没有?那是我用刷牙的杯子给你泡的。”
“那正好,你拿这个去用吧。”
“好。”她接过杯子走了。
林跃关上房门,去洗手间往电热水壶里接了些水放回底座按下开关,完了坐回床上继续聊微信。
过了一阵,大约9点钟,外面又响起熟悉的敲门声,栾冰然抱着一个蓝格子枕头站在外面。
“余大哥,你还没睡吗?”
“刚洗过澡,正想睡。”
“怪不得你身上这么香。”栾冰然把枕头往前一递:“对了,我担心你睡不着,在前台那里帮你要了一个薰衣草枕头,有助于睡眠的。”
“哦,好。”林跃接过来:“谢谢,谢谢。”
“那晚安。”
“晚安。”
他这刚关上灯没一会儿,敲门声又响了,还是栾冰然。
“余大哥,我刚才忘记跟你说了,这薰衣草做的枕头吧,它不能洗,应该挺多人用过了,你上面垫个东西再睡。”
“唔栾姑娘,你是不是不习惯这里的环境啊,来来回回的,是害怕吗?”
“没有,只是平时睡得比较晚,而且这是我第一次执行任务,我怕照顾不好你,有点焦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我正好有一个能助人睡眠的好办法,你要不要试下?”
“这”
“进来吧。”林跃冲他招招手:“还怕我这个癌症病人吃了你不成?”
栾冰然犹豫一阵走进房间,林跃关上房门,拿起放在柜子上的热水壶给她倒了一杯水,指着椅子说道:“坐下吧。”
“哦。”栾冰然很听话地坐过去。
“这个焦虑呢,最重要的是要放松身心,还有调节呼吸,尽量让它均匀一点对,就像我这样子。然后呢,你闭上眼睛,想象自己飘在水面上,周围的水流很轻缓,很温暖”
“”
十分钟后,林跃看着对面坐着的清纯女孩儿,脸上浮出一抹嘲讽的笑。
栾冰然。
然并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