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玉好山水,且梅远尘、云晓漾皆有伤在身,是以徐簌功一行人并不着急赶路,日行不过七八十里,酉时一到便落宿客栈。
“你 你最近是怎啦?怎 我们可还没成亲。”云晓漾轻轻推开梅远尘,娇嗔中倒带了五六分的羞涩。
说完,将身子侧到一边,理好了被他撩开了的衣襟。
梅远尘脸露愧色,冷不防朝脸上扇了一个耳光,自骂道:“是我下流无耻!”
近几日,他的长生功越练进益越快,不仅伤近乎痊愈,功力也已恢复到了伤前的八九成。只是,体内邪欲也是愈来愈盛,几乎已至于无法压制。
他那一巴掌,打得一点也不含糊,脸上已出现了一个红印。
云晓漾忙伸手捂住他脸,埋怨道:“谁叫你打自己!我几时是怪你的意思了?”过了一会儿又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说着,“倘使你 你若真的经不住了,我 我又能怎的。我 我们早晚是要 ”
言至此处,娇羞难抵,再说不下去。
“云儿,是我不好。”梅远尘搂住她双肩,轻声悔道,“是我举止轻浮,言行不端!明日,我还是向徐大哥讨一匹马罢,往后我便不与你同乘了。”
云晓漾伸手抱住他,把头靠在他肩上,柔声说着:“好弟弟,你不要自责了。和你整日作伴,我也 我也每日畅快。你伤还没好全,可不能骑马。”
佳人在怀,梅远尘心旌摇曳,脸色已微露潮红,倒似误食了春药一般。
“云儿,我们 要不,我们今晚便成亲罢?”梅远尘把她楼得紧紧的,梦呓一般说着。
“这怎么好?”云晓漾惊道。突然想起他话里的意思,不禁羞红了脸,再不多言。
梅远尘见她低首不语,任君采拮的模样,一把覆了上去,把她实实压住,伸嘴就往她脖颈间啃咬。
云晓漾回房后便褪了狐裘和雪袄,这会儿身上仅穿着几件薄衿,被梅远尘一番撕扯,便已难再蔽体,露出了凝脂一般的玉-肌。
“云儿,我也不知怎了,好似没有得到你便如要死一般的难受 ”梅远尘在她耳边、面颊、玉颈间胡乱地亲着、吻着、拱着,嘴里还不清不楚地念着。
云晓漾早已双眼迷离,放弃了抵抗。
“我和尘弟弟经历了几番生死,这一生已注定是要做夫妻了。他怜我、惜我、疼我、爱我,今夜,我便将这身子给了他罢。”
正想着,突然感觉脖颈处一阵沁凉、滑腻,自然地伸手去摸了一下。把手抬到眼前一看,脸色霎时惨白,急道:“好弟弟,你怎流了这么多血?”
说着,将梅远尘的脑袋推了开来。
“好弟弟,你 你怎的了?”见梅远尘满脸是血的样子,云晓漾吓得几乎浑身发颤,言语也不利索了。
梅远尘似乎魔怔了一般,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嗯”,就要扑上来。
身为医者,云晓漾自察觉到此间有蹊跷,忙抓他的手,扣上了他的脉搏。
血汹如沸,气躁如雷,乃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事关良人生死,云晓漾强行收摄心神,披起狐裘行到桌案旁取来针包,再扯开了他身上的袍子,快速出针扎在了他百会、印堂、神庭、人迎、膻中、期门、神阙、中极、关元、气海、太渊、膺窗、乳中、鸠尾、巨阙十五个大穴上。
一时间,那十五个行针之处皆传出了细微的漏气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