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船和黄国山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忙也陪着喝了一碗。
李元庆一笑,“今日本来想让众兄弟都能喝个痛快,但这里毕竟不是地方。所以,包括我和大哥,每人只能喝三碗。菜么。呵呵。老子管够。”
众亲兵一愣,瞬间不由大喜,“谢谢爷。”
“小人一辈子都为爷效死。”
“行了,话不多话,来,吃菜吃菜。”
李元庆发了话,亲兵们又都喝了酒,很快都放开了一些,开始大口吃菜。
在座众人,都是正值壮年的汉子,这一桌菜哪能够?
李元庆直接让小二在门口等着,吃完一个盘子,门外立马补上,一定要等弟兄们吃饱喝足为止。
只吃菜不喝酒,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
不到半个时辰,众人都是酒饱饭足。
李元庆一笑,摆手招过小二结账。
小二忙喊来掌柜,掌柜‘噼里啪啦’一阵算盘珠子,对李元庆伸出了两个手指头,“爷,一共是二十二两三钱五分银子,本店第一次做您的生意,只收您二十两。”
李元庆一笑,也不墨迹,让亲兵掏了二十两碎银子,交给了掌柜,笑道:“掌柜的,不知你们张大官人在不在?某有一桩生意,要跟他谈谈。”
掌柜的一愣,忙笑道:“这位爷,今日大官人在后院有贵客,小老儿可为您通秉一声,但大官人见不见您,小老儿可保不准了。”
“呵呵。那没事。你就告诉你们家大官人,他要不见我。我今晚就把他这场子给砸了。”
李元庆说着,就跟没事人一样,拍了拍手,淡淡道:“弟兄们,抄家伙。”
这些亲兵们酒饱饭足,正愁着精力没有地方发泄,一听李元庆这话,瞬间,‘唰唰唰’一阵,明晃晃的制式佩刀抽出来一大片。
一个亲兵带着酒意,恶狠狠的盯着掌柜的道:“狗日的,什么鸡~巴大官人?我们爷要见他,那是他的福分。你这憨货,一顿饭居然要了我们爷20两银子,谁知道你们是不是黑店?”
众亲兵都虎视眈眈的看着这掌柜的。
掌柜的吓得都快要尿裤子了,他在这聚宝阁,大场面也算见了不少了,但上来就拔刀的,还这么整齐的,却真是没有见过,忙道:“爷,爷,您消消气。小老儿马上为您通报,马上,马上。”
说着,赶忙一溜烟小跑着离去。
众亲兵不由大为爽快。
李元庆却道:“吃饱了,该给老子干活了。你们几个,守住门口。你们几个,看好窗户。你,还有你,把桌子收拾好。”
“是。”众亲兵都是经过了严格训练的精锐,虽然有些酒意,但对李元庆的命令,都已经形成了本能,赶忙按李元庆的指挥去做。
陈忠这时也缓过了一些,低声道:“元庆,这,这是不是有点太跋扈了?”
李元庆不由一笑,“大哥,放心吧。没事的。如果咱们不特别点,我估计,那位张大官人,不可能见咱们。先见到人,其他的都好说。”
不论现在还是后世,在这种场合,一是比气势,二是比底子。
气势这东西,无论何时,李元庆都不会弱了,而此时,李元庆虽然没有后世那些强硬的朋友、关系,但却有数百精兵,在这个世道,他们就是李元庆最大的底子。
这张大官人能到这程度,可绝对不傻,李元庆先礼后兵,他不会不明白。
不多时,一个年约四十出头、肥头大耳的锦衣男子,带着七八个随从,迅速来到了这边的房间。
他一看这模样,眉头不由微皱,但很快就舒展开来,笑道:“不知道是哪路的朋友,要见我张某人。”
李元庆一笑,“来人可是张晋松、张大官人?”
张晋松淡然一笑,“在下正是张晋松。”
李元庆一笑,“张大官人果然是人中龙凤。不知可否能来室内一坐。”
李元庆这话说完,张晋松的随从都紧张起来。
张晋松却笑着摆摆手,示意他们退后,只带着一名一身白袍的青年文士,走进了李元庆的房间,笑道:“这有何不可?”
李元庆也一笑,一摆手,示意屋内亲兵退下,只和陈忠留了下来。
十几个大老爷们一走,室内顿时宽敞了不少。
张晋松笑着邀请李元庆和陈忠入座,不经意间,就掌握了主动权,笑道:“若是鄙人没有猜错,两位爷,是为了刘家盐场那一笔好货来的吧?”
他此言一出,陈忠瞬间紧张了起来,手已经握到了刀柄上。
李元庆脸色也有些微变,“呵呵。大官人何以见得?”
张晋松淡然一笑,“这位爷,我张某虽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这登莱两府中的动静,没有什么能瞒过我的眼睛。我看两位爷气势不凡,麾下随从也尽是精锐,也只有你们这种人,才能敢对刘家下手。”
李元庆不由也一笑,他倒是真小看这张大官人了,这厮,比想象的还要精明不少埃
“久闻大官人乃是宋公明在世,为各路兄弟排忧解难。但某听大官人您的意思,这笔货,您是不想给我们兄弟一条生路了?”
李元庆笑着看着张晋松的眼睛,没有半分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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