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身体非常不适,跪求支持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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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文龙召见,李元庆不敢怠慢,酒意也消散了大半,赶忙跟着亲兵,来到了毛文龙的官郏
夜已经很深了,差不多到了10点半左右,山下很多房子,灯火都已经熄灭,毛文龙的官邸门口,还点着两根旺盛的火把。
来到毛文龙的书房,毛文龙正在奋笔疾书,看到李元庆过来,也没有太多反应。
李元庆也不敢多话,小心侍立一旁,不打扰毛文龙的思虑。
半晌,毛文龙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笔,一笑道:“元庆,你来了?坐吧。”
李元庆赶忙跟毛文龙见了礼,磕了头,这才小心坐在一旁。
毛文龙一笑,“刘兴祚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李元庆一愣,但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在东江,什么事情能瞒过毛文龙的眼睛?
李元庆忙点点头,“大帅,刘兴祚这人,可能确有投我大明之意埃”
毛文龙点了点头,“这事情,你怎么想?”
李元庆思虑一会儿,这才道:“大帅,这对我大明是好事儿。对我东江,也不是坏事儿。但这件事,究竟能不能成,现在还说不好。∧,◎我们要尽量做足准备。”
毛文龙不由一笑。
李元庆巧妙的回避过了其中核心的话题,他现在也想明白了,倒不是刘兴祚看不起东江,不跟东江投诚,事实上,这也是常人的反应,必定这种事情,要找颗根子更稳的大树。
但李元庆的话却又说到了核心上,即便袁可立那边点了点头,达成了一致,想要付出实施,还是要东江帮忙。
只要做好这一点,毛文龙就拥有更多的主动权。
“这件事先不提,继盛现在在宽甸,并不是非常顺利埃”毛文龙叹息一声,看向李元庆,简单介绍了一些这段时间陈继盛右协部的状况。
陈继盛部是十一月初前往的宽甸,一个月过去了,他们进展并不是很大。
主要是天气骤然冷下来,尤其是宽甸的山区里,异常寒冷,不论做什么,都要比平时多花费不少力气。
加之旅顺守卫战之后,老奴加大了对治下的掌控力度,宽甸这边,防守力量不少,即便有不少心向大明的老百姓支持,但陈继盛的右协,还是很难开展工作。
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敌我双方力量对比太悬殊了。
后金占据了全辽,事实上,其真正核心的利益,还是辽中到老寨一线。
毛文龙想捅老奴的菊花,这个想法固然很好,但老奴却也有着相当的防备,镶蓝旗的阿敏,正红旗的代善,都加大了在宽甸地区的巡守力度。
尤其是阿敏,在旅顺吃过了李元庆的大亏,现在真有些夹着尾巴做人的意思了,他也要找个由头,把之前的面子找回来,补补元气。
这一来,他便向疯狗一般,死死盯着宽甸,搞的陈继盛是苦不堪言,只能躲在大山里,很难有正面的动作。
李元庆闻言眉头不由紧皱。
坦白说,毛文龙这是天才的设想,跟后世太祖的思虑,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不过,在此时这般境地,后金比小鬼子更为难缠。
他们本身就是白山黑水的土著,对这片土地很了解,而且,他们对老百姓更狠,动辄就是屠村、灭族。
老百姓摄于后金的威势,也不敢与陈继盛这边有太多实质性的往来。
加之此时小冰河影响,天气极为恶劣,陈继盛这边缺衣少粮的,想要有大动作,很难实现。
但陈继盛却又不能盛夏去宽甸,那时,根本无法立足。
他只有趁这个时节,天气帮忙,先在宽甸立住脚跟,才能图谋来年更大的发展。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埃
即便换做李元庆,在此时这般状态,也很难有太好的办法。
“大帅,事已至此,也唯有坚持了。只要等到明年开了春,我军主力有了动作,右协那边,就会有更大空间。”李元庆叹息道。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坦白说,即便与陈继盛是竞争的对手,但李元庆也并不希望陈继盛在宽甸遭遇失败,这对东江的大局非常不利。
东江此时虽比历史上强盛数倍,但时间太短了,根基不稳,最关键的,东江没有切实的根据地。
只要陈继盛能在宽甸站住脚,未来,毛文龙就有了更多的选择,起码,朝~鲜这边,就能提供更大的助力。
若是能反攻镇江,守住镇江,将镇江、义州、铁山这一块的肥沃土地连成一线,东江就真的有了可以跟后金全国较劲的资本。
只不过,这是最理想的状态。
而陈继盛,就是投石问路的垫脚石。
毛文龙深以为意的点了点头,忽然道:“元庆,这事情,我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应该让你去。”
李元庆不由愕然。
毛文龙让他去宽甸,这……
长生岛的基业,包括现在刚刚连绵起来的盐业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