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罗欢心道:‘您真是祖宗啊!要是没事情,老子敢来这船上打扰您的清静?’
思虑了片刻,理了理思绪,舒罗欢忙恭敬道:“爷,是,是有一些事情。您看,船队就要返航了,奴婢,奴婢和这些部族奴才们,又,又该如何自处啊?”
李元庆不由哈哈笑,看向舒罗欢的眼睛,“罗欢兄弟,怎么?你等不及了?”
舒罗欢简直要翻白眼了,但李元庆是何人?岂敢由他有半分不敬?
他忙小心恭敬道:“主子爷,您也知道,奴婢现在只能依靠您了。若您不要奴婢,奴婢和奴婢的奴才们,可活不下去了哟。”
这厮说着,眼泪都流了出来。
李元庆哈哈大笑,“罗欢兄弟,此事,你先不要着急,我早有定计!放心吧!你也算是我的舅子哥,我是不会亏待你的1
“呃?奴婢谢主子爷恩赐1
虽然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但有了李元庆的亲口保证,舒罗欢心里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
虽已经分队清缴周边屯堡,但周边屯堡实在是有点多如牛毛了,一直到了五月底,李元庆的船队,才在奴儿干都司汇合。
奴儿干都司是早年大明设立的北地核心。
但其城池规模并不大,可能还比不过关内的一个县城。
此时,大军兵临城下,不到半天时间,李三生便带着他的儿郎们攻克了城池。
奴儿干都司官厅内,李元庆居高而坐,坐在主座的虎皮宝座上,下面长生营各部将官分侍两边而坐。
或许是北地的环境使然,这些鞑子的头人、权贵们,都喜欢虎皮宝座。
经过这些时间的适应,李元庆也喜欢上了虎皮这种东西,不仅柔软、保暖,也非常舒适,更重要的是,霸气侧漏。
虽然以李元庆此时的威势,并不需要虎皮这种东西再来衬托,但老虎万物之王的气势,再为李元庆平添一点,也算是一件美事。
在后世,即便你家财亿万,想要这般明目张胆的享用虎皮,却也不可能。
但在此时,李元庆一切皆可率性而为。
官厅内,一个账房正拿着一叠厚厚的文件,正仔细宣读着这些时日清缴周边屯堡的收获,“……将军,诸位将军、大人,截止今日五月二十七,我长生营总共收获黄金一万二千三百二十两,白银二十一万三千七百八十两,肉类、辎重、毛皮无数。小的初步估算了一下,若将所有物资变卖,差不多有接近七十万两银子的规模。”
他说着,咽了一口唾沫,又继续道:“另外,我长生营这些时日,一共收缴鞑子奴隶三千七百余人,鞑子年轻女眷,三千九百余人,另还有老弱妇孺若干……”
随着这账房先生的宣读,厅内各人都是喜笑颜开。
李元庆嘴角边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他现在还欠着渠明瑞五十多万两银子的粮食款,这下子,这帐可是有着落了。
加之去年的粮饷,撑过今年,一直到明年中,应该很宽裕了。
这还没有算儿郎们缴获的兵器、铠甲,若是算上这些,妥妥的超越百万两级别。
也无怪乎后人有人言,“大炮一响,黄金万两1
战争。
掠夺。
永远都是最快、最有效的发家致富手段啊!
至于财物的分配,一切由李元庆做主,众将自是都没有异议,这也是惯例。
但对于这些鞑子年轻女眷的分配,各将官却是有了不小的争议。
总而言之,归结成一句话。
这些鞑子年轻女人,他们都想要。
毕竟,这些鞑子的年轻女人,只能被拿来做妾,而且没有丝毫心里压力和负担。
但若在长生岛,娶一个汉人女子做妾,不仅要不少聘礼,而且,女眷在长生营内的地位很高,若是不顾及女眷的心情,随意而为,甚至要被张芸娘和渠敏秋叫去谈话,轻则要受到军棍,重的,怕是要直接被驱除出军队。
如此一来,这些鞑子女眷,自然成为了香饽饽。
好在李元庆之前已经有了处理这方面事情的经验,当即拍板。
这些鞑子女眷,都可当做功赏,赏赐给有功士兵,不过,每人却是要交纳十两银子的保证金,也可以直接折合军功。
之前已经有了三千人,现在又有了近四千人,基本上也够分的了。
众将都是大喜。
李元庆点了头,这就意味着,他们每个人,都能多上几个娇嫩的鞑子小妾了。
商议完了这些,李元庆笑着又抛出了一个议题,“这大江下游,物产丰富,着实是块宝地啊!若就这般荒废了,送给鞑子,岂不是可惜?尔等可有什么想法?”
李元庆此言一出,舒罗欢的耳朵瞬间竖起来。
他是破例被邀请参加此次会议,位置虽是在最底下,几乎看不到李元庆,但却让舒罗欢的心底里非常受用。
起码,主子爷现在已经把他当人看了。
官沧海与李元庆相识一眼,大步出列笑道:“此事,某以为,完全占据,也不是办法。毕竟,咱们长生岛距离此地千里,来往有诸多不便。以某看,还是要以夷制夷,把这片区域的主导权,交付到与咱们亲近的部族奴才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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